“唔!”还没来得及赏识一下内里的风景,顾少白一个不察被圆球堵住了嘴,眨眼间周身又被爬虫般缠上的金丝紧紧捆住,重心不稳,“嘭”地一声倒在地上,几乎摔断了气。

宁湖衣瞳孔微缩,没料他另有这么一手,危急间连神通也来不及祭出,本能地抬臂去挡,倒是晚了。

先前围观的时候就觉着两人不像浅显人一副深藏不露叼炸天的模样,正担忧本身冒然打断会不会被人二话不说挥手灭了,青衣男人似知贰心中所想,朝他安抚一笑,而后伸出食指置于唇上,微微摇了点头,表示他不要出声。

可惜景况容不得他细想,头顶俄然一暗,怔愣间抬眸,上空竟呈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宁湖衣,挥着一把玉质白刃当空劈下!

云睢停下奔势回转过身,愣愣地看着臂上长出的诡异触手,并不知产生何事,只知那东西邪气逼人,定不是好物,再看宁湖衣,半边身子已成白骨,骨架上的烂肉还在不住下落。

云睢错愕当场。他是想杀宁湖衣不错,却从没想过要用这么暴虐的体例!他因体内那点点神兽血缘向来对阴邪之物敬谢不敏,也从不敢练甚么事半功倍的邪法,这东西到底是甚么时候缠上他的,又缠了他多久,若不是本日……他还一无所觉,实在可骇!

不好,他关键人!顾少白懵懂间还不知本身正亲历一场变故,虽是穿越而至,也如初生器灵般有着几分孩童的天真,直觉白衣男人不是好人,非常青衣男人提心吊胆,才不承认青衣男人方才一笑莫名笑得贰心境都不稳了,明显恍若隔世,又似倾盖仍旧,情不自禁地让人想要靠近看望一番。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却无沾湿之感。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待稳住身形,顾少白发明本身来到了池中的天下。

眼看冰刺下一刻便要没入背心,宁湖衣嘲笑一声,一把抓起顾少白扔到远处,也没回身,足下一点急退数里,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堪堪错过飞身而至的进犯,让云睢扑了个空。

顾少白不明就里,只当戏法在看。又去寻水雾中昏黄的人影,无妨一骇,只因方才还和颜悦色朝他示好的青衣男人已然变了脸,眸中精光毕露,锋利如割,谨慎防备地盯着他,仿佛他是甚么大水猛兽似的。先前掌控棋局时的游刃不足也不复存在了,被水汽扬起的发丝让他看上去乃至有些狼狈,连都雅的眉眼都皱成了一团,直至喝出一声“落”,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脑筋稀里胡涂的,还没回过神来,忽见方才隔岸而观的青衣男人已活生生地到了跟前,正立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端坐在石桌另一侧本是冷眼旁观的云睢忽地暴起发难,从袖中甩出一把冰刃,寒光一闪,直往宁湖衣背心飞去。

却不是劈向他的。刀刃几是贴着云睢眼睫落下,将空中劈出一条数丈来长的裂缝,一同斩断的另有他臂上无端生出的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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