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灵敏地发觉出了这一丝纤细的变故,顾少白惊起四望,发明四周统统如常,下认识地去寻宁湖衣,见脚边碧波粼粼如旧,池中倒映出的外界气象却已褪得干清干净,他再也看不到内里了。
顾少白正入迷,冷不防听宁湖衣唤他名姓,缓慢回道:“嗯?”
又不吭声了。宁湖衣转转眸子,正欲故伎重施,鲛珠内的顾少白心头一跳,忽地袭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莫不是内里那人又要耍把戏了吧!
“唔!”顾少白迷惑,正想开口扣问,忽而闷哼出声,心口蓦地一沉,周身好似被甚么东西给束缚住了。与此同时,脑中平空响起一串似钟鼓般宏亮的咒文:“以血连魄,以身镇魂,以天道之名,契成!”
“我不是……”顾少白出声表示,脑中敏捷回想先前的话题,总算被他想起来了,从速道:“我不小了。”
本是安抚之语,却让顾少白想翻白眼。几刻钟前才看他将个活人炼成小鬼吞进肚里,嘴角的血迹至今没擦洁净,这会儿叫他别怕,他能不怕吗!真不知到底是安抚还是威胁!
铺天盖地的雪停了,仿佛时空都凝固无声。寂静半晌,远处天幕有血光乍现,似霞似辉,明丽万分。
穿成这副游魂摸样且不说了,只怪他命不好,三番五次离开脚本的打击已让贰表情懊丧,临了还要叫一个陌生人做“仆人”……恕他实在叫不出口,干脆闭嘴装死,沉默是金。
宁湖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小东西还害臊啊。”
多夸姣的人生啊!可惜他不是男主,他穿成了器灵!
“别晃,别晃,我晕。”顾少白连声告饶,就怕惹变态翻脸要揪他出去搏斗。又觉着他话间呼猫唤狗似的三个字昵称实在让他没法消化,因而硬着头皮和宁湖衣打筹议:“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叫啊。”
不知他连名带姓地迭声叫本身做甚么,宁湖衣冷道:“叫仆人。”
恰好有人就不如他愿。
这满满宠溺感到底如何回事?!更可骇的是他脑筋还没想明白,身材竟然已经冷静地做出了回应,绝对不普通!
任顾少白想破了脑袋也预感不到他的上帝视角竟然毫无用处,一时思路万千,无妨这一想又想得久了些,再次惹得宁湖衣不快。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顾少白欲哭无泪。不过话说返来,男主固然短长,如果没左券的压抑,还干不过他的器灵。他记恰当初开文的时候正风行后宫种马,他看得腻味,决定来点不一样的,却又因为是第一篇文,不想过分跳脱,以是才有了《器灵》近似双男主的格式。
这宁湖衣到底是谁?不管他承不承认,对着这个新上任的便宜仆人,顾少白猎奇心不小,静下心来把剧情和纲领设定前后梳理了一遍,发明文里重新到尾都没有姓宁的人。贩夫走狗类的小副角他能够不会每个都记得,但能够必定的是驰名有姓的修士绝对没有,哪怕是那些没有戏份只存在于世人丁口相传的描述中的角色也没有。
待到诀成,鲛珠四周蔓上繁复血纹。宁湖衣笑了笑,在血纹闭合前轻唤:“那……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