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猝不及防地掉在地上,刘慕辰看了看萧炎惊愣的神情,轻喘道:“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时近中午,刘慕辰靠在院子的石桌边把玩一支玉箫,听闻那是畴前曦源公子最善于的乐器,但是落在他手里,那箫却跟条树枝无甚两样。

刘慕辰沉默半晌,对萧炎道:“王爷可有匕首?”

萧炎眯了眯眼,刘慕辰暗叹这瘦子情商也真够低的,如何就被他混上东宫二管事了呢……

萧炎见刘慕辰沉默不语,忍不住打趣道:“你又在揣摩甚么?”

萧炎敏捷抓住刘慕辰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蹙眉道:“你这是做甚么?”

瞎子才没瞧见!

刘慕辰暗叹一声,只道这天子老子公然偏疼,一样是抢伶人,轩宁王不过是被罚了半年俸禄,太子却遭到禁足的运气……说得好听,是对太子要求严苛,实则……

刘慕辰定眼看着天井里的人,他们绝大多数都身着武服,看模样该是太子亲兵,而最前头那人却脑满肠肥,一身高贵的锦袍配上琳琅坠饰,实足就是一个土财主的模样。

“管事!”身后的一名亲兵大惊失容。

本来逼迫小宫女小寺人得来的财产都做了这些用处……

萧炎笑意盈盈地舞着扇子,并不发声,刘慕辰看了他一眼,晓得他要考本身的本领了。

皮肉翻裂,刘慕辰的嘴唇垂垂惨白起来,他卯足了劲儿,又在那朵蔷薇中间划下一个“炎”字。

蔷薇作纹,中有“炎”字笔走龙蛇,那玉佩通体透白,传闻其贵重程度,远在和璞之上……

刘慕辰走到那二管事面前,将他浑身打量了一番,笑道:“公公这身衣服不错。”

听那声音,竟是不把萧炎放在眼里。

手里一阵颤抖,那盆子猝不及防地从小厮手上掉了下来,直直地砸在二管事的脚上。

萧炎扬了扬唇角,看着刘慕辰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你连我父皇的性子都摸得一清二楚,还一并算计了出来……本王都有些怕你了。”

萧炎沉默半晌,笑道:“你这明珠,当真是要花本王很多力量。”

所谓伴君如伴虎,萧炎固然是只雏虎,且有必然的胸怀与派头,但人算不如天年,若他哪一天悔怨了,那到时候本身的运气……

孙青一向守在不远处等着刘慕辰去用午膳,听到萧炎的叮咛,仓猝递了把匕首来。

刘慕辰笑道:“皇上虽日理万机,却也盼享嫡亲之乐,王爷不如去请个安。”

“王爷!”刘慕辰大喊一声,他绕过那小厮冲到萧炎面前,后者额头上有鲜血滴下,那盆子竟是直直地砸在了他的发际处!

刘慕辰看了看萧炎腰间挂着的玉佩,他记得刘雅在书里写过,那是萧炎十七岁获封亲王时天子亲身命人打造的……

“公子!”孙青大喊一声,眼睛几近要瞪出来。

刘慕辰的笑容在面前一晃而过,二管事还没回过神来,就觉浑身一阵透凉,一大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浇下,那一身富气实足的锦袍顿时失容。

二管事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刘慕辰的目光向后一瞥,心中开端默念:1、2、三……

他伏在那小厮耳畔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后者怔愣半晌,点头跑开。

“你!”二管事肝火中烧,他看了看及时躲到一边的刘慕辰,又看了看端着一个盆子诚惶诚恐躲到一边的小厮,怒道:“你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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