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锭还在气头之上,本还要忍住气与这混账争个是非,诘责他如何不按端方叫人射下了昌州的免战牌,却已是一支弩箭从金甲手中未曾见过的兵器中吃紧射了过来。
却在这时,那头金甲送与伯邑考的麒麟神兽俄然跑进了营帐内,也不睬会散宜生,独自来到伯邑考身边,竟是咬住了他衣角就往内里拉扯。
金甲顿时欢乐不已,只感觉精力饱满,杀起人来倒是更加得心应手!那昌州城内非论是守军还是进犯的朝歌人本都因为那好像天籁的琴音而垂垂落空了拼杀的意念,孰料金甲长枪一扫,四周人眼里当即一片血花飞舞,杀伐之气顿时如反潮的浪水普通澎湃彭湃了起来。
卢锭两个儿子见到不好,同时举了藤盾要将父亲保护起来,倒是大大不测于这似箭的物件来得竟是这般迅猛。他们行动虽快,还是慢了一步,那支弩从卢锭宗子手中的滕盾边擦了畴昔,倒是稳稳不改角度,一下子扎在了陆战那身盔甲上,扎出了一个大血洞。
伯邑考点头,左手落在麒麟的额头上,冷峻峻一张脸,抿唇道:“此为邑考一人愚行,而后还请上大夫替邑考照看好西岐懦夫,莫再让他们有了毁伤!”
伯邑考再次一鞠躬道:“祖父之仇邑考从未忘怀,但邑考更未健忘父王大计非是为了姬氏一族之恨,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伯邑考谨遵贤人与父亲教诲二十余载,不管如何也不能目睹昌州苍存亡于无妄烽火中而无动于衷。”
那卢锭被金甲一箭射下,受了重伤,临时不能主事,只好将戍守之事交托给了宗子卢芳。
主帅这般火急地想要获得昌州,底下的兵士更加的气势饱满,只道一鼓作气将那城门破了,好让将军欢畅欢畅。
伯邑考不再多想,畴昔那些因为芥蒂不肯为金甲弹奏的心机早已被这一声声哭嚎声替代,只将琴袋撤除,将长琴摆置在腿上,忍着满心的自责与气愤将轻缓的音乐弹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