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李妍笑着聊了会儿,对李妍道:“我还要去见皇后,走时会打发人来接金玉。”

明天你问我乞贷,我很高兴,石舫想乞贷,在长安城中实在不难,可你找了我,起码你是信赖我的。石舫的买卖,除了玉石和药材以外都在收缩,固然内里比来新开了玉石场,可没有任那边所需求用这么大一笔钱。钱虽多,但以石舫数十年的运营,如何会拿不出来?石舫之前的钱都到那里去了?你要如何用这笔钱?听闻西域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冰雹,农田和草场毁了十之六七,又砸死了很多出世未久的小牲口,再加上汉朝和匈奴兵戈,兵祸动乱中已经有很多人饿死,你是怜悯西域诸国的人吗?如果是真的,我愿倾我统统、竭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竹馆内日暖风轻,翠竹依依。九爷穿了一件水蓝袍子正在喂鸽子,我刚走进院子,地上的鸽子纷繁腾空而起,扑扇的红色间,惊破的光影间,我却只看到那一抹温和的蓝。

我低头找绢帛:“我调用这些钱的字据呀!”

李妍忙起家相送:“有劳阿姊操心。”

他倒了碗甜浆给我,沉吟着没有说话,我收了笑意,轻声说:“你对我说话,不必有任何顾忌。”

李妍端坐于坐榻上,见到公主笑着站起,两人相互谦让一番后各自落座。

这重重的宫阙、密密的珠帘下锁着多少女人的韶华和眼泪,乃至鲜血?和汉朝的妃子们比起来,匈奴的王妃仿佛都还算幸运,她们起码孤单时,还能够打马奔驰于蓝天白云下,而这里的女人却只能在一方院墙里静坐。

李妍看向仍立在帘子外的我,对侍女轻抬了动手,侍女打起珠帘命我觐见。我低着头小步上前,细心地行了膜拜大礼,李妍淡然地点下头,命我起家,又叮咛侍女都退下,让她和公主平静地说话。

九爷微有些吃惊,打趣道:“你不会是又问你园子中的女人们借吧?”

河南地是秦始皇设立的一个郡,秦朝毁灭,群雄逐鹿中原时,被匈奴乘机篡夺。匈奴在河南地的前锋权势间隔长安城比来的只要七百里,轻装马队一日一夜便能够达到。匈奴每次在河南地策动侵犯,长安城都要戒严。

红姑一面揉眉头,一面道:“这还叫少?究竟多少才算多?你要那么多钱做甚么?”

我笑起来:“你几时学会谦善了?找个聪明人就无能?我物色了那么久,想找小我分担一些你的辛苦,却底子没有合适的。现在只能学石舫,让聪明好学的小婢女跟在你身边进收支出,看过三四年,能不能调教两三个无能的出来。”

石风瞪了我一眼:“九爷仿佛派人去找你呢!”

我忙收回视野,用心走路:“公主谬赞,民女不敢当。”心中却在揣摩公主未出口的那半句话。

我点头道:“园子的平常琐事,我几时操过心?常日从早忙到黑,哪个女人闹了小脾气,哪些女人争风头、斗心机,都是你在管。我很少到别的园子去,可那里有风吹草动,我都一清二楚,这又是谁的功绩?公主犒赏的东西是因为李夫人,可送李夫人进宫,你花的精力实在比我多。以是这些财帛,我们一人一半,绝对公允。”

他用手蘸了点儿水,在案上写了个数字。我倒抽一口寒气,昂首看向他。他看着我的神采,忽地点头笑起来:“不要怕,我已经有了一多数,剩下的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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