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和公主都看向我,我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又张了张嘴,还是编不出话来。李妍带着两分幸灾乐祸,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也轻抿了一丝笑,想整我还没有那么轻易:“这个笑话我是从李三郎那边听来的,不如让他讲给陛下和公主听。”
我们都忙向天子和公主施礼,平阳公主看着李妍笑道:“究竟甚么事情?本宫也很猎奇呢!”
平阳公主忙道:“到前面亭子歇息一会儿吧!”
李妍蹙了蹙眉,嗔了我一眼,我向她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做得并不过分。
眼看着亭子渐近,李敢却不给我任何机遇说话。我心一横,脚下一个轻滑落在李敢身边,悄悄抓住他的袍袖。他反应也极是机灵,当即身子向一侧跃去,想要避开我,却不料我已经推测他的行动,与他刚好反方向各自跃开,我手上决计加了力量,两人又都是习武之人,“哧”的一声,李敢的袍袖口已被我撕下一片。前面行走的四人闻声都转头看向我和李敢,霍去病的神采已经丢脸得不能再丢脸。
李妍笑起来:“好一个金玉,言语够坦白,我不是要你发誓这个,的确能人所难。我只要你包管不会泄漏我的身份,不会今后用这个来威胁我。”
天子浅浅一笑:“最义正词严者常常都是以君子之名行小人之事,这笑话有些意义,对世人调侃得够辛辣。”
李敢呆了一瞬后,浅笑着向天子和公主行了一礼:“臣就献丑了。有一个书白痴,邻居家着火,邻居大嫂恳求他从速去告诉正在和别人下棋的夫君。书白痴去后悄悄地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半今后,一盘棋下完,邻居才看到书白痴,忙问道:‘兄弟找我何事?’‘哦!小弟有一事相告――仁兄家中失火。’邻居又惊又气:‘你如何不早说?’书白痴作了一个揖,慢条斯理地说:‘仁兄息怒,岂不闻古语云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李妍含笑着瞟了我一眼,神态怡然、漫不经心肠赏识着荷花。我揣摩了会儿说:“还记得你入宫前,我曾去问你大哥的事情吗?那首《越女曲》还是你教会我的。”李妍“嗯”了一声,侧头专注地看向我,我道:“那首曲子我是为了石舫舫主而学。你现在可信赖我和霍去病之间甚么都没有?”
李妍道:“大抵是站得有些久了。”
我有些发怒地盯着李妍,李妍笑意稳定,我气笑着点点头:“李妍,李娘娘,宫廷窜改一小我的速率竟然如此之快,我仿佛已经不熟谙你了。好!如你所愿,我以九爷的生命赌咒,毫不会……”
两人各骄傲腹心机,无语发楞,身后一个男人的清澈声音:“娘娘千岁!”我和李妍转过了身子。
我回道:“记得,不是冠军侯带民女来,是奉娘娘的旨意。”
事情过分奥妙风趣,让人无法中竟然萌发了笑意。李妍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打了个转,“扑哧”一声,手扶着我,笑得花枝乱颤。我忍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忍住,也笑出了声音。李敢冷静站了一会儿,忽地长长地叹口气,也摇着头无法地笑起来,只要霍去病冷眼看着我们三个笑得前仰后合。
李敢的面色骤变,目光寒意森森,如利剑般刺向我。我避开他的视野,看向李妍,李妍笑眯眯地看着我,嘴唇微动,虽没有声音,我却猜出了她的意义:我们总不能老是由你摆布,你也不能凡事太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