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川:“……”
师清漪转念一想,也是,洛神虽是个黑心肝,但她言辞都极是委宛,常常都要绕她好几十个圈,让她晕头转向。洛神决然不会直接表达似鱼水欢好之类的词汇,只会含蓄很多,却比直接这般说更能要了师清漪的命。
“阿川,你快些走。”鱼肤见洛神和师清漪走在前头,忙催道。
鱼浅一脸无辜:“你昨夜清楚在我耳边说,我的手指埋在你身子里,你非常舒畅来着,让我在你身子里再久一些,我要出来,你还按着我的手不肯的。你清楚很欢乐我在你身子里,天然,我也欢乐你在我身子里。”
她没有钱,赔不起。
那到底鱼浅是从那边学的?
“何谓私房话?”鱼浅学岸上的汉话不久,这回是当真不懂。
她顿了顿,细细道:“且他此番前来,并不为别的,而是请我前去兆脉与兆琮见面。兆琮与我熟悉,到时我见了兆琮,只需问上兆琮几句,统统本相自会明白,他若顶替,对他并没有半点好处。”
师清漪脚下一歪,差点摔在雪上:“……”
师清漪:“……”
兆唁答道:“臣下还将来得及将此事禀明司函大人,家父此番只是言说请殿下畴昔,臣下便第一时候来寻殿下了,司函大人尚且不知。”
洛神端着面色,解释道:“私房话,便是在房里说的话。”
师清漪:“……”
师清漪:“……”
濯川:“……”
鱼浅在旁听了一耳朵,猎奇道:“师师,你但是思疑这个兆唁实在并非兆琮之子,也未曾有人唤作这个名字,他不过是在假传动静?”
“嗯。”洛神应了一声,淡道:“清漪顾虑之处在于,兆唁虽是兆琮之子,兆琮却从未提起,这申明兆琮对他的态度非常恍惚。一名父亲,经常带着宗子露面,却从不在外提及次子,导致次子之名不被人所知,定然是有启事的,或是出于对次子的特别庇护,又或是,兆唁在兆琮心中没有甚么职位。不过从兆唁此名来看,应是后一种。”
心中却暗忖,究竟是谁教了鱼浅鱼水欢好这个词,鱼浅学汉话之前,定然是不晓得这个词的。
濯川:“……”
濯川是个诚恳人,看濯川现在那难堪神采,决然不会是濯川教的。
鱼浅恍然大悟,感慨道:“你们岸上人的名字都这般讲究,从名字里竟还能瞧出爱好不爱好,看来我另有很多要学习之处,阿川,你要再多教一教我。”
洛神听到此处,沉吟不语。
“好。”洛神轻声应道。
师清漪在外多年,心机更加磨练得周到,方才也曾晃过此人或许是假借了兆唁的身份,兆脉已被此人节制的猜想,再诱骗她前去兆脉,实际上兆琮等人早已成为阶下囚。她此番前去,能够底子见不到兆琮,无从扣问,对方才会有恃无恐。
未免濯川要钻进雪地里,师清漪这回假装自个没闻声,她浅笑地看着洛神,道:“快下雪了,我们回凰殿罢。”
很快鱼浅便赶上了师清漪与洛神。
鱼浅细心咂摸了一番洛神所言,连络濯川与师清漪现在羞于见人的面色,大略也明白过来,道:“如果这般解释,我晓得了,私房话便是有恋人在房中行鱼水欢好之事时,所说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