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吸纳灵魂之法实乃人间禁术。两百七十年前,青玉坛金丹极盛,是时掌门厉初篁便是以人与牲口灵魂之力入药。本相明白于天下后,本门为世人所不齿,日渐式微,近二十年方有复兴之态。”
公然,陵越也并不想难堪欧阳少恭,“既然不好说,陵越也不勉强先生。”
唇边那句‘只是小伤’就硬生生被欧阳少恭的话给堵了归去,看似暖和的话却强势得让陵越几近难以回绝,最后也只能把衣袖捋起来然后把手臂伸了出去,“有劳先生了。”
沉吟了一下,陵越还是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可知屠苏为何要帮忙先生寻觅师门之物?”
在山谷的时候,陵越从夏闻烈那传闻了九尾狐的出没之地。九尾狐的行迹诡谲,向来难以蠡测,不管如何都是要去一趟。如果能是以窜改当年在铁柱观产生的事情,天然是最好。
陵越悄悄点头,淡淡的说道,“不过是师门教诲罢了。”
“好了,”陵越沉着脸,声音略带怠倦的轻声怒斥,“百里屠苏之事掌门自有决意,事情尚未查清,不得胡胡说话。”
在伤口上撒了一些红色粉末,许是药物刺激,陵越的手臂抽了抽,额角也沁出了虚汗,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看着陵越的反应,欧阳少恭停下了手中的行动,非常迷惑,“这伤口看起来应当只是外伤,这般暖和的伤药应当不至于这么痛苦才是……”
本想在琴川歇息一宿再出发回天墉城,但表情倒是如何也没法安静下来,最后还是连夜赶回了天墉城。有些事情,他必须出面去措置。现在他身上那滴噬月玄帝的精血已然被魔煞吞噬,没法再减缓百里屠苏身上的煞气,但是与噬月玄帝的商定却还在。
“是。”两个弟子同声应和,看着陵越神采不大好的模样也不敢持续说下去。比及陵越分开的时候,两个弟子才敢开口,“大师兄的神采看起来很糟糕,每次师兄下山都会带着伤口返来,还真是辛苦……”
函素真人的说法例是,肇临之死没有证据证明是百里屠苏所为,亦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所为。陵越对于自家师弟的心性非常体味,不管如何是信赖他不会暗害肇临。
过了好一会,伤口的剧痛才和缓了下来,呼了口气陵越轻声说道,“先生不必忧心,想来只是因为妖物留下的余毒未清,才会和伤药相斥。”
半晌,陵越才晦涩的开口,“彻夜之事,但愿先生莫要跟屠苏提起。业已深夜,鄙人便不叨扰先生歇息了,这便告别。”
“方才看道长的神情,仿佛是与百里少侠了解?”
提到百里屠苏,陵越的深沉又多了几分,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实不相瞒,屠苏乃是我同门师弟。现下因为一些事情分开师门,我放心不过才来看一下。”
但是恰好百里屠苏曾经重伤陵越,现在更是在师尊闭关,肇临身故的敏感期间逃离师门。即使是陵越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去回护他,乃至不晓得该如何回护……
“就是,也就大师兄人好才会受得了阿谁百里屠苏。每次见到他都冷冰冰的面无神采,大师兄对着他也不嫌渗得慌……此次百里屠苏犯的但是暗害同人的罪,也不晓得此次大师兄又要为阿谁逆徒操多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