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点头,“这等景象,我们看出来了。陛下天然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令五皇子清算国子监。后五皇子犯事,便又将此事交给了二皇子。更是几度透出言辞赞美首善与金台两大书院山长。就是为得此道。”

“这但是你说的,不是我们说的!若状元林砚,赫赫大名,出身傲人,谁不晓得?榜眼柳尚元还是理国公以后。更有叶鹤,虽出身豪门,倒是祭酒大人的对劲弟子,爱之惜之。若此中无弊,我南边人才济济,中榜之数高于北方数倍不止,怎会无一人入一甲!”

民生不济,文明不兴。很多书院就此式微。唯都城繁华昌隆。然都城国子监为皇家创办,雄气昂然,一家独大,更有前任祭酒大人自恃自大,容不得京里有别的书院抢了国子监风头,使各种手腕力压。

柳尚元端了杯酒递给林砚,看着窗外皱眉,“说来此次金榜与往年实在大不不异,登科人数南北之差异让人震惊。恰好主考官杜大人又为南边人士。朝中南北官员派系之争夙来便有。且近几年一向是南边系占了上风。也怨不得传出有舞弊之事。”

二人分道扬镳,秋鸣去了沈府,林砚倒是回了林府,进书房,提笔写下四个字:南北分榜。

秋鸣苦着脸,“大爷,可你不晓得啊,他们还在骂呢!就骂你和柳家大爷,叶探花。特别是你,骂得最凶!连带着沈家大老爷也骂出来了。”

这是有效处理此次科发难件,安抚南北两边学子的体例。也是明朝南北榜案的终究处理之法。

不说睢阳、岳麓、紫阳、鹤山四大书院汗青悠长,学子尽皆心神驰之,更有这十余年来新设的甘泉、梧桐、问津等,亦已是其间俊彦。你十岁前在鹤山肄业,后跟着林大人转道扬州,便在甘泉退学。这点你比我明白。”

……

柳尚元眼神微闪, “我……我传闻重阅考卷, 成果出入不大,除目前榜上现有的人以外,北方系最多再有十来人的文章可堪入榜。当真吗?”

“晓得。以目前的景象, 重阅是必须的。”

可要说北方文明当真就这么差了吗?倒也不是。毕竟北方另有士族,各家的秘闻毕竟是有一些的。只是对比南边经济突飞大进而带来的文明程度的敏捷晋升来讲,便是应了那一句,学如顺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晓得了,这么大响声,听到了。”

“前几日,皇上命令重阅考卷, 你可晓得?”

“十余人之数,便是全加出来,南北差异还是庞大,以现在请愿之情势,恐不敷以安抚北方学子,是以皇上秘而不宣。”

状元楼。

“对!说得好!以是,我看舞弊是有舞弊,却非是我南边舞弊,而是北方本身无能,只能靠这类手腕拿下前三来进步士气,保住脸面吧!”

“那你可知, 成果如何?”

“是!联名上书奏请陛下,我们走!”

林砚一叹,“你也想到了是吗?皇上压下来的事,却泄漏了风声。既你有听闻,那么别人也能听闻。”

林砚一叹,“我担忧的不是这个。”

“你这话甚么意义,你是说一甲前三是我北方做的手脚吗?”

“胡说八道!我北方有嵩阳书院,更有国子监,便是不比你们强,那里便弱到这等境地!定是有小人作怪,呈给皇上重阅的都是陋卷!”

而这般一来,司徒坤便更次痛了。偏了北方,失了南边。偏了南边,失了北方。这一局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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