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甚么话,甚么你的我的,我的便是你的。我原当屋里的丫环都是从小在我身边当差,个个晓得端方的,现在才晓得,竟一个个的心大至此,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还能希冀你们服侍人吗?要我说,不听话的十足赶出去,甚么玩意儿就敢揣着心眼子拿主子当猴耍。”
琼花一向等着他们,等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的一块走出去,从速低下头要走。黛玉叫住她,漫不经心的问道:“琼花,恰好有一件事问问你。”
琼花一走,弘云便将本技艺里的私库交到了黛玉手中打理。按理西洋镜是府里的财产,但十三爷本身说,若不是弘云,他的手腕再值钱,也出不来这么高的利。作主拿了三成利润,划给弘云当作私产。这笔帐便一向放在他的书房,有专门的帐房先生管着。
“媳妇,你传闻了吗?”
“特别喜好。”黛玉插到头上给他看,内心却在算着日子,已经进了十仲春,她想,十三爷应当晓得这个日期吧。
“若不是有人给了她希冀,觉得本身跟别人不一样,如何敢这么有底气,跟我对着干呢。明天是你亲眼看到,你看不到的处所,早就放肆的拿本身当端庄二房了。”黛玉忍了她这么久,抓住的把柄何止这一桩,桩桩件件数出来,就是拿到兆佳氏跟前,她也有理。
弘云这会儿还真和兆佳氏猜想的一样,一回家就乐颠颠的往自个院子里跑。
弘云正要说话,被黛玉一个眼风一扫,乖乖闭了嘴。
黛玉扔下算盘,“真的呀。”还当贾政真的是个道学呢,敢情还是个假道学。
“那是当然,不管甚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后盾。”弘云胸脯拍的山响。
“看到没有,这就是额娘疼我呢,我就说过不消你去说,她自会理得。”黛玉对劲洋洋的朝弘云伸手,“愿赌伏输。”
“奴婢不嫁,奴婢不嫁,大阿哥求求你,别让琼花嫁人,琼花情愿一辈子在主子身边服侍。”琼花面如死灰,一个劲的朝弘云叩首。
“爷放心,妾身包管跟爷一起活的长悠长久,活到被儿子媳妇嫌弃为止。”兆佳氏跟他做了半辈子伉俪,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年青时还顶几句,现在只顺着他说话。
“我们爷就是这本性子,恐怕到这会儿他都没明白您在气甚么,就跟小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您何必跟他置气,气坏了身子,大阿哥会心疼的。”
黛玉摇着他的手,“有我的好夫君在,如何会让我亏损呢。”
“你们姐妹一场,送送她也无妨。”沉香看着宝月宝珊和宝心,这三个丫头,不是那种有主心骨的,之前有琼花在,有点唯马首是瞻的意义。现在任谁都晓得琼花是惹了少奶奶被撵走的,他们现在正惶惑不安呢。
正说着话,门帘外头人影一晃,黛玉扬声道:“出去吧。”内心却犯嘀咕,哪个丫头这么不醒事,晓得弘云在屋里还在外头晃。
“我都是恶婆婆了,你还理我干甚么,去去去,爱找谁跟你长命百岁就找谁去。”兆佳氏打发走了十三爷,摔打了半天东西,还是身边的嬷嬷安慰。
“不,不消了,是奴婢记错了。”琼花更加抬高了身材,几近将额头抵到了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