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道:“林公子你先前不是说……”

……

“啊?”

林楠道:“说来,付大人上任也不久吧?”

正要解释,王夫人叹了口气,开口道:“外甥也是,不是我说你,所谓是药三分毒,玉儿身子向来弱,又打生下来就开端吃药,身材中积了药毒也是有的。那鲍太医,我熟谙他也很多年了,最是老成慎重,仁心仁术,平时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何况是害人?医术上的事,我们也不懂,如何就能凭了医书上的几行字,就断了他的罪?偏你还去监房里逼迫……唉,也难怪他会想不通!真是罪恶,罪恶啊!不幸他行医多年,活人无数……”

见林楠语气软弱,想起这个少年人的短长,以及皇上对他的青睐,付尚德呵呵一笑,道:“为民除害,原是为官的职责,贤侄言重了!天已近午,林贤侄,不如赏光在后衙用一顿便饭如何?”

王夫人一时语塞,顿了顿,又道:“我们府里在都城交游甚广,动静通达也算不得甚么……”

又叹道:“如许的高低一心,委实让人佩服。记得半年前,扬州知府上任,赶上一群刁吏到处掣肘,知府大人寻了个由头,抓了几个怯懦的狱卒,连番刑讯。本想抓住他们的把柄,今后也好挟制一二,谁知一个供一个,竟然扯出十多条性命官司来。知府大人连夜上报朝廷,皇上大怒,只是此事鼓吹出去,有碍民气,故下旨将其十足杖毙,竟是一个活口也没留。原扬州府尹,本是平级调任,谁知还未上任就被贬到最偏僻的处所做知县去了。说来他也冤枉,狱中的事,他如何能晓得的这么清楚?不过现任的扬州府尹,却被皇上大加赞美,用父亲的话说,入了皇上的眼,等三年到任,升官是必然的。”

王捕头道:“大人知遇之恩,小人粉身难报。”

贾政拍案喝道:“你胡涂!”

叹了口气道:“林贤侄先前说曾有人在你之前探监,此人与此案有严峻关联,却不知是何人?”

“砰!”

林楠长揖道:“恭敬不如从命。”

林楠今儿已经被骂了好几次胡涂了,此次骂的人是他的长辈,不好说甚么,只得唯唯称是。心中却不免腹诽,若论胡涂,他这位娘舅在他认得的人中绝对能够名列前茅,今儿却骂起别人胡涂来。

被人欺到头顶上的,又何止他一个?若说在药中脱手脚,欺的是林楠,但是在顺天府的大牢脱手杀人,欺的倒是他付尚德。

付尚德道:“让他们跪!”

“若当真是动静通达还好,如果用心诽谤,辟谣肇事的,就该乱棍打死才对!舅母若晓得是哪个‘动静通达’的带出去的动静,可否寻来和外甥对证,让我问问他,到底从那里晓得我逼死性命的!”

林楠淡淡道:“舅母不会是在谈笑吧?昨儿付大人才说了今儿要审鲍太医,找外甥去问问案情,不是最普通不过的事吗?怎的就成了外甥行事不谨慎了?何况来找外甥的两个衙役极守端方,全然没有流露任何动静,如何府里个个都晓得鲍太医昨儿死在牢里了,还都晓得是外甥逼死的?舅母竟不感觉奇特吗?”

林楠不睬她,对贾政苦笑道:“非是外甥不依不饶,而是这话传的,连娘舅和舅母都信觉得真,内里的人还不晓得如何想我呢!”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