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含笑看着锦衣青年道:“我是闲人一个,虽在这里住的有些腻味了,却也没甚么要紧事。这位公子既然也闲的很,无妨要搜便搜,爱扣便扣,我不急。”
林楠淡淡一眼扫去,林全忙低头应是,找了个小子出来传话。
“林全!”林楠出声打断,徐行出房,却见门口站着四个保护打扮的男人,正和他带着来的几个从人对峙,见他过来,从人忙向后退开让前程来,林楠朝中间院子看了一眼,只见内里沉寂无声,只两个黑衣劲装大汉,腰配长刀,冷冷站在门口,竟是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立即便有人大步上前,拦在林楠来路,林楠转目看去:“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现在林楠已然从一个下人手中接过了三个铜板,扔进竹筒随便晃着,问道:“你是问东西,还是问人?”
因林楠画画时不喜人在一旁打搅,是以瞥见他返来,盈袖才安排了人去清算东西,又命人摆饭。
林楠下巴一点那武官:“其一,此物是祖上传下来的,占卜一次,需求破钞纹银千两,以谢先祖,这千两纹银,是你出?还是他出?”
东南?七尺?
许是林楠的模样过分淡定,那四人面面相觑,竟没一个敢当真上前。
武官急步上前,拦住林楠,抱拳道:“这位公子恕罪,实是丢的东西过分紧急,还望公子能行个便利。”
“且看着吧,不是要先搜隔壁的院子吗?”这里的小独院就那么几间,若他猜的不错,隔壁住的应当是方才遇见的阿谁青年,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有他顶在前面,何必本身操心。
统统目光集合在站在林楠东南边向七尺远的店小二身上,店小二神采惨白,额上盗汗直冒,双腿瑟瑟,抖着嗓子道:“不、不不关我的……”
林楠垂下眼眸,指尖按住一个铜板,悄悄一推,那净白的手指,在深青色的铜板的映托下,披发着玉似的光芒,美得让人挪不开眼。林楠的声音清冷,在静的落针可闻的房中,倒很有种奥秘的意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东南。”
才刚吃了一半,便听得内里有争论吵嚷声传来。
“既然如此,何故用心刁难?”
“请讲。”
“林公子不是能掐会算吗?”一个降落的声声响起,锦衣青年在两个黑衣侍卫的保护下徐行而来,缓缓道:“既然如此,何不掐指一算,看看那赃物在那边,也可省了我等的怀疑。”
武官暗骂了一声想钱想疯了,口中道:“问东西。”
锦衣青年却不下达搜索的号令,而是盯着他看了一阵,转头道:“传令下去,封闭堆栈,一日找不到赃物,任何人都不得分开此地一步。”
盈袖道:“晚间的时候,堆栈来了个五品武官,刚安设下不久就闹了贼,说是丢了要紧的东西,现下正搜店呢!眼看便要搜到我们院子了,大爷,是不是亮出身份,让他们知难而退?”
侧身让开,道:“林全,去让盈袖她们出来,给他们搜。各位,请。”
小二伸手一指:“在那边。”
将手中银票顺手递到林全手上,超出二人,悠然远去。
“此生有怨?”
武官神采乌青,他冒着宦途被阻的风险,折腾了好大一圈,没想到竟是贼喊捉贼,气的一脚将小二踹倒,喝道:“捆起来!”
那武官原就不如何信这东西,现在瞧着那如何看都不像古物的竹筒,再看林楠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更加感觉他不靠谱,不由有些暗怪锦衣青年多事,他本身白赔了千两银子也就罢了,还害的他担搁了闲事不说,倒还欠了他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