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后揽过她的腰,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字字渐渐地说道:“如此便好。”
梁大总管闻声内里没有声音,便又焦心肠叩了叩门,道:“万岁爷,太皇太厥后了。”
太皇太后仍旧是畴前的老模样,高高坐在上面的主位上,端着一盏清茶,撇去上面的浮沫儿,浅浅地抿了一口。苏麻喇姑站在她的身边,神采似是有些严峻,时不时地给康熙打眼色。康熙走到她跟前,打了个千儿道:“孙儿给皇玛嬷存候。”
虚掩的房门被悄悄推开,梁大总管带着两个小寺人,心急火燎地出去给康熙换衣,压根儿不敢往帐子内里瞟。谁都不晓得,天子方才在内里留了那么久,到底做了些甚么。等给康熙更好了衣,他们才蹑手蹑脚地出去了,还顺带掩上了房门。直走到二三十步以外,康熙才沉声问道:“皇玛嬷如何会到这里来?”
但是……康熙看着她的身影,方才那一点儿非常的心机,也渐渐地被一种和顺的情感覆挡住,如同沉浸在一汪温软的湖水里,那些烦躁和暗愠的情感,垂垂地消逝无踪,一霎间变得安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