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不晓得,薛宝钗现在,到底存的是甚么心机。

康熙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目光安静地望着火线,没有半点异色。

不一会儿,江菱翻完了那本小册子,又将它丢到火里,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俄然让人停下来,又唤了一个管事姑姑到近前,问道:“宫宴上的夫人太太们,可都来齐了么?别的宫里,可出过甚么状况没有?”

家宴……

江菱皱皱眉,让她们退下去了。

这里的景象,可比前面要庞大很多,也比前面要难以措置很多。

江菱将薛宝钗三字反几次复地看了好几遍,又一次堕入深思当中。

遵还是例,中秋节一样是要摆宴的。

江菱称是,便从苏麻喇姑怀里接太小阿哥,又朝康熙和太皇太后各自告了声罪,还给下方的朝臣们告了声罪,抱着小阿哥拜别了。朝臣们都晓得,在后宫里另有一场宫宴,是以未曾惊奇。

江菱靠在美人榻上,手里翻着一本小册子,扣问跟前的嬷嬷。奶娘抱着小阿哥站在她身边,正预备等江菱看完账目,便将小阿哥交到她的怀里。不过,江菱却临时顾不上了。

梁大总管意有所指:“一年之前。”

江菱沉默地让人布了东西在跟前,又将小阿哥交给苏麻喇姑,没滋没味地用了一些。

到了中午,梁大总管仓促忙忙地跑来了一回,将前朝的流程与江菱查对清楚。不过梁大总管却说,这查对不过是例行公事,万岁爷信赖娘娘不会出岔子的。前几次就没出过岔子。

等宫宴走到一半的时候,康熙才朝江菱点了点头,道:“去罢。”

江菱抱着孩子坐在肩舆上,越揣摩越不是个滋味儿。

如此安温馨静地呆了两天,转眼间,中秋节便要到了。

江菱收回目光,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保持着沉默。

江菱低下头,和顺地笑笑,指尖在他的襁褓里按了按,将温度调剂到了一个适合的度数。

因为王家方才中落的原因,这一回的宫宴,与王家没有甚么干系,名单册子上亦见不到王家的夫人太太们。再加上薛家接连两年出事,本年的宫宴上,亦抹去了薛家的名字。史家的两位侯夫人倒是鲜明在列,再有是贾家,除了一个薛宝钗以外,再没有第二个太太或是少奶奶在名册上。

本来荣国府是要好一点的,但因为贾母去世,王夫人变成白身,李纨寡居,王熙凤同王夫人。邢夫人倒是没甚么错处,但上回邢夫人进宫的时候,荣国府当家的人是贾赦;现在的荣国府,当家的人是贾宝玉,是以邢夫人亦被撇开在了一边,独独聘请了一个薛宝钗。

小阿哥的满月酒刚好赶在中秋节前,因而太皇太后便同康熙议定,将这两场宫宴归并,在中秋节的那一日,江菱将健安康康的小阿哥抱到朝臣们面前,算是讨个彩头,再接着,等宴席过半的时候,江菱再抱着小阿哥回到后宫,同太后等人一同过完后半场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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