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等赶紧称“是”。
黛玉微微皱了皱眉:“二哥哥这话不像,端茶送水的小厮能代,嘘寒问暖的,总没有丫头知心。”
贾母亦晓得黛玉身边本来叫绿鹦的丫头,还是因为这个,把鹦哥儿改了名,叫做紫鹃的,亦跟着道:“玉儿刚来的两年,倒也还念叨过绿鹦,她当初如果跟着玉丫头来京里,说不定眼下还在呢,也是世事弄人。”
黛玉心下一暖,反过来劝她:“我能有甚么事,我现在也不是孤女了,别人就看我叔叔的面儿,也会让我好过点子。”只要永宁王还在,林滹就不会倒,她这个侄女儿,天然能有个好去处。如果永宁王失了势,那她再循规守矩,也不过是鸟飞林散尽。不过既然是父亲临终前的决定,她也只遵循就好了。
黛玉晓得林华的心机,叹道:“我那里敢劳累他,只贰内心,我恐怕永久都是阿谁小丫头,他放心不下吧。”又说,“改明儿我去劝劝他,对了,馥姐的事儿办得如何样了?”
林华也抹泪道:“可不是呢,小的当年跟着老爷来求亲时,本身也还没立室呢,现在倒是先小的去了,还累着女人悲伤了一场,女人是个心善人,小的女儿跟了她一场,也是值了。”
鸳鸯忙帮贾母抚背顺气,一面劝道:“老太太莫气,紫鹃打小跟着林女人,这情分也不是假的,她如果个没心没肺的,老太太也不放心用她。”一面使眼色要紫鹃停口。她们这些个下人,哪有本领摆布本身去哪儿?现下是贾母还没想到这一处,转头谁一提,可有这傻丫头好受的。
贾母又说了些“她若真的故意,该本身过来一趟”之类的话,到底也还是让紫鹃一家子去了,又要发恩,免了赎身的银钱,倒是林华求道:“老太太顾恤外孙女儿,也顾恤顾恤我小老头儿,可贵来京里一趟,办事不力,没脸面见六老爷府上的人的。”她才道:“是了,现在玉儿寄人篱下,是当谨慎。”总算是应了。
紫鹃急道:“可这,可这——”
然黛玉内心还真挂念着主仆情分,紫鹃才去求了贾母两天,她就派了人来赎了。贾母心下不悦,想着如许的事竟然不亲身说,故意不该,谁知来的竟然是林海的老管家林华。本来姑苏林家的族学建成了,林家且收了祖宅那边的佃租,便趁这个机遇来京里看望女人,对一对账,且跟林滹说一说族学的事。传闻了这事,本身请缨:“这事不值得女人亲身跑一趟,但是只派个随便的人去,史太君也丢面子。不如我给女人跑这一次。”
宋氏道:“我也不晓得,不过卷了东西返来的事儿,如何能做的那么疲塌。好赖是户部那儿认了,过两天就能返来。”
紫鹃犹自内心不安,却听漱楠苑守门的婆子过来报信:“女人,太太说,永宁王来了,原天然是不能让他来后院的,但今儿个他说的事,说是女人顾虑的,来讲给女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