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父母挽动手在灯火中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俄然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感,我不晓得那是甚么,只晓得有那么一刹时,我想要追上去,哪怕只是踩着他们的影子也好。
之前我们都是在族里过,有些传统有些古板,但实在也没那么呆板,比现在天我们在村庄里逛庙会也没甚么。
那一晚,灯火明丽,夜空里不竭绽放的炊火就如同夏花般光辉。
不过,在我走过那家捞金鱼的小店时,却听到了男人大喊“啊啊啊啊,糟糕,可爱!再来再来。”的声音……我只能说,我深深为木叶的将来而担忧着。
鼬死死拉着我的手,直至最后都没有放开。
母亲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总但愿我和鼬能更活泼一点,以是笑着和我们挥手,拉着父亲汇入看演出的人群。
“嗯?”鼬仿佛没听清我的话,迷惑地看向我。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摸着我的头,一边微浅笑起来,她仿佛很等候这个夏季祭,把头发挽了起来,暴露一段白净的脖颈,美好的曲线在领口下伸展,天蓝色浴衣在阳光下洁白而又清雅,碎花装点在天空普通的顺滑绸缎上,像风一样清丽,又像云一样伸展和顺。
“没甚么。”我没好气地说,都是这家伙的错,为甚么他不能像个浅显小孩子一样跑跑跳跳呢?一家子都是这类又冷又闷骚的臭脾气,母亲每天都很辛苦的好吧!
鼬的手比我的大多了,并且因为练习,早早就有了丰富的老茧,握过来时,能够把我的手全部都包起来,犹带着温度。
我还是非常嫌弃鼬,想不通这家伙为甚么会暴露那样傻乎乎的笑容。
而在母亲笑吟吟的目光下,本想去换回衣服的族长大人只能老诚恳实地穿戴这身跟我们出来逛庙会。
“阿娜达,你闻声了吗?”母亲用心笑着问。
为甚么只要我这么悲剧啊?为甚么鼬就能穿辣么普通的茶青色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