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微暴露一个笑来,拎起了孔宣后颈的毛羽。
随后的几天,太清还当真便把玄都调派过来,跟着通天一起折腾各色茶叶了。这个少年沉默寡言、神采也稀缺,若不是都还差着一些,说句打趣话来,通天仿佛就感觉他面前站着个少年时候的太清。
太狷介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是有些怜悯的,他缓缓道:“玄都接下来几日,还是无事。”
玉央先前就同通天模糊提及过,就在净世青莲出世、三清凭此气机牵引,重又相逢之前,实在一气就曾经路过两人结庐的东昆仑山中,太清与玉央都是见过他的,更不消说他们与陆压毗邻而居多年。现在如许的局面,他们固然并不晓得太多的内幕,多少也有些8、九不离十的猜想。
往云烟,鹤衔笛。
太清坐在对过,竟然还很有耐烦地听他分辩,通天俄然停了下,转了话头问他道:“对了,长兄——你这边可有临时搁置不消的丹房?”
通天点头似模似样地附和志:“说得非常。”他又问,“转头这茶能饮了,长兄可要尝尝?”
约莫是真在混闹,前面也说了的,通天并不擅于调制茶叶这活计,摘采择选的时候还好一些,不过循着之前精熟的神农之术,依样施为罢了。至于真的到将其调弄到得能入口的这一段儿过程,在他部下就要盘曲很多了。先前太清送到东昆仑的那一些,大多数都是被通天糟蹋完,而不是喝洁净的。
……
倒是通天随之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甚么不靠谱的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向来也就是如此,玉央被他作弄了,还会就这事来寻他,比方前次送去小遥峰的井月茶,两边就折腾了好些光阴;换做太清,通天做的些甚么促刻好事,他均都一并接了下来,也不作理睬处,反倒惹得人讪讪的,不美意义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