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冷峻而寂静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在床边站着的一个少女――看起来约莫是只要十一二岁的模样,肤色白净、五官精美,明显该是最活泼娇俏的年纪,却恰好是着了一身略显厚重的墨色衣衫,让她看起来有一种乎春秋的沉稳,但也并不显得机器木讷;系在腰侧的玉笛长约一尺,通体莹白津润,一端雕出的鸿雁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少女的话实在是有些出人料想,乃至于连西门吹雪也少见地有那么一刹时的愣神,视野划过少女腰侧的玉笛和捏得有些白的手指:

男人身上有些迫人的气势仿佛并没有对少女形成任何影响,毫不在乎地伸手搭上了男人的手腕,眉头微蹙,旋即又立时伸展了开来。

【敢拦西门吹雪,你脑筋进水了?此人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人,不晓得的时候路过顺手救一把也就算了,有人追杀你还偏往上凑,女人咱能不这么圣母么?想死也找个别面点的死法成么?】

话刚说到一半,就已经被人冷冷地打断――是西门吹雪开了口,他只说了两个字:“梅善。”

三月,江南。

“放心,我能治,”少女不觉得意地笑了笑,翻开摆在案边的药箱,取出惯用的金针来,“就算你感觉我这么一个小丫头不成信,也总该信花家才是。”

“你是他的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病人你别想动,但等他跟我没干系了,随便你对他要杀要剐,我甚么都懒得管。

床上躺着的男人看起来约莫是三十岁许,神采有一种病态的惨白,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虚汗,但即便是在病中,却也能看出他魁伟的身形和浑身健壮的肌肉,枕边银色的剑鞘在阳光的晖映下显得有些刺眼――这统统,无一不在明示着这并不是一个浅显的病人,而是一个见惯鲜血的江湖人。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摇了点头,床上的男人神采一松,眼中缓慢地划过一丝但愿,可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西门吹雪已然伸手按上了剑柄……

“刚跑。”

西门吹雪点头,回身就走:“七天后,我再来。”

说了话却没有获得回应,少女也不在乎,一样点了点头,超出他就要持续往前走,却俄然闻声那道清冷的声音从本身背后响起:

西门吹雪点头,却没有说话――屋子的门并没有关,刚才的景象他全都已经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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