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系也有点心疼他,问道:“疼吗?”
“好,我在车里等你。”
沈元皱起浓眉,哀怨地吸了口烟,装不幸道:“这狗,本来是我买来,想要送给莉莉,当她的生日礼品的。可五天前,莉莉为了一个小角色,竟然背着我偷偷摸摸和片场的导演上了床。你说……我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又如何能够忍得了这条倒霉的狗?”
“你来得恰好。”宁枝之淡声道。
这么多攻略工具,体系最喜好的就是顾清溪。对体系来讲,顾清溪就是隔壁家的孩子,要多顺心就有多顺心。
丽皇公然不愧为全市最豪华的文娱场合,它修建高大,表面金碧光辉,仅仅是傍晚六点多一些,它的门面处就启动了无数盏灯,小灯,大灯,霓虹灯,无数灯光闪动,戳瞎人眼。连“丽皇”这个大写的招牌,也是由红红绿绿的灯光组合而成的,金光熠熠,非常惹眼。
窗外呼呼地飘着雪,北风吼怒的声音吼怒而来,像是有股强大的吸力,想把邰笛这条被玩弄于鼓掌当中的小狗,顺着逆流往广漠的雪海中冲出去。
他们两个格格不入的人,却成了十多年的老友。
宁枝之不动声色地抽回击腕,语气平平,道:“我有洁癖。”
邰笛不由抖了抖耳朵,惊骇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沈元道:“她不是陌生人啊……莉莉她是我的前女友啊。很早之前,我不就和你提过她吗?你都没记在心上?”
究竟上,宿主,宿主。顾名思义,宿在仆人的身材里。就像蜗牛柔嫩的躯体,住在坚固的空壳里。
“你这类行动,如果被拍成藐视频,放到微博上,你就等着被取关,被脱粉,妥妥地过气吧。现在沉迷于收集的妹纸们,可都是些爱狗人士,拿狗当家人的那种……”
它这是在护主?
宁枝之微微蹙眉,道:“可我两只眼睛都看到它掉的毛了。”
体系也乐于看宿主出丑,慢悠悠地答复他。
沈元呵呵了两声,眼底闪着微怒,道:“你这是嫌我这类人脏?”
半晌,他才猜疑地问道:“莉莉是谁?”
莫非真被体系说对了?沈大少爷实在是个双性恋,不但男女通吃,还想吃窝边草?
不可。他不能被这个沈元带走,如果沈元睹物思人,也把他带到狗狗美容病院,来个毁容手术如何办?
宁枝之也没甚么要紧的事,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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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车终究行驶到了目标地。
体系已经对邰笛的炸毛有了抵当力,他笑道:“我说错了,应当是好白菜被狗拱了。”
再次被折腾的邰笛,几近要一命呜呼。
宁枝之很天然地说道:“我不记陌生人的名字。”
路上,邰笛坐车坐得有些无聊,他用狗独占的说话哼起了tfboys的新歌。可惜狗是狗,即便那些熟谙的旋律铭记于心,从狗嘴巴里转换,它就又变成了一段凹凸起伏的的汪汪声。
“好。”
但是,他还是个孺子鸡。
这个姿式特别像是狗在看窗外的风景。并且还是只目含愁闷的狗。
邰笛的脑海里略过这一诡异动机,他莫名有点害臊,趁着叶枝之帮他解安然带,他粉饰性地往车窗外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了一名大熟人――他的前仆人,沈元。
但是这类方面的需求再如何严峻,都比不过他的洁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