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秦奉神采惨白,一副大惊失容的模样,也怪不得他如此,早在之前,他已经看过这份遗旨的内容,祁帝如此仓猝的将叶烬召回皇城,公然打的就是将皇位传位于叶烬的设法。
叶烬:“我本来也不晓得先生就是季氏二郎――季羡之。不过以后先生倒是主动奉告了他的原本身份,早在你约先生出去之前。先生晓得季秋云在你那边,担忧她的安危,就早早的奉告与我,你用季秋云逼迫先生在宫变是助你一臂之力,里应外合。我才安排了现在的这统统。”
“天然就这么走,莫非我们另有甚么事情没有措置完吗?”白无懒羊羊的反问。
“我……”十一张嘴正要说着甚么,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让他住了嘴,放下车帘,他转头看着来处。
白无笑看着纸上清秀的笔迹,身上关于季羡之的最后一丝遗憾,也跟着消逝不见。
叶烬舒了口气,朝一个方向望去,并没有瞥见所料之人,眉头不由一皱,回身看向远方的高大城门,视线落下,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但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记得这句话。
话音刚落,素色的帘子便被人一把拉开,白无探出了半个身子,和青年打了个照面。
内里有两张纸条。
门别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
白无微微坐直身子,摇点头,倒是面带笑意的道:“我回到祈福村时,再等也不迟。”
“呵……”叶烬低低一笑,线条完美的唇瓣都雅的勾起,“归正我已经赶上了你们。那么,一起走……如何?”
乃至于,当年祁帝情愿当叶烬去那艰苦的边疆,都是为了现在的这统统所做,想要坐上阿谁万人之上的位子,又如何能不具有兵权?
他原也是这般以为,听白无道来,倒是不然,本来是青妃和一名神医有些友情,就想要将季羡之送到神医那边,再加上当时的皇城恰是祁帝想要完整清查背叛之事,风声鹤唳,大家自危,季氏和青妃地点的李氏更是树大招风,青妃便瞒着世人,将季羡之悄悄的送到了皇城,阔别了纷争,却也是刚好逃过了一劫。
一只乌黑的鸽子悄悄的落在了车辙上,腿上绑了手札,十一将之取下,递给了白无。
………
叶玄文猛的昂首,不成置信的看着叶烬,却听到那人淡淡的嗓音:“这是先帝亲口所说。”
他的母妃偶尔见到季羡之,不知为何,非常顾恤,带季羡之极好,如同亲子,当时的他还为此生过季羡之的气,因为他感觉青妃常常只是顾着阿谁讨厌的孩子,而不体贴他。
――欠你的,朕已经还清……
以后,不晓得甚么时候,季羡之便在世人眼里淡化了存在,再以后,就连他也不晓得季羡之的去处,统统人都觉得季羡之终究还是没有抵过病情,去了。
叶烬最后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摇点头,已成齑粉的纸条被他放入风中,再也看不见踪迹。
一身玄色朝服的秦奉在门外等待已久,见此时已灰尘落定,赶紧走进了出去,脸上掩不住的忧色,他一拱手,看向叶烬:“殿下,此事既定,那新帝继位之事……”
“先生……你说过等我的。”叶烬淡色的唇瓣紧紧抿着,气味有些不稳,想必是接到动静便急着赶了过来。
叶烬看着青年这个模样,眉峰倒是狠狠一皱,内心俄然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