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呢?哈!或许以往都是她梦见的?”
过了一会儿,有丫环来告诉开席,庄敏静跟着几个姐妹一道退席,她见姜氏与几位夫人坐在最前头一桌,心中考虑一番,终究没有畴昔。
庄敏静正欲再念下阕,却忽闻火线传来一声呵叱:“混闹,还不快坐下!”
“我呸!哪怕东坡居士真入了这位世家蜜斯的梦,她不也假装是本身的?如此品性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幸亏庄思远只挂了个不消点卯的闲差,躲在家里也没人来管。不像他,每日还得上朝丢人现眼!
“如何没传闻,大街冷巷都传遍了,还国公府蜜斯呢,竟然能与青楼女子扯上干系,哈哈。”
她忙上前挽住了陈淑淳,告饶道:“是mm错了,花腔子已经描好了,明儿个就命人给姐姐送去,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此女乃是四品京官家的嫡女单梦君,她父亲本来只是个泥腿子,幸亏祖坟冒青烟一起考中了进士,金榜落款后仍不忘荆布之妻,待老妻始终如一。可惜,他老婆毕竟是大字不识的村妇,养出来的女儿毕竟少了几分矜持与涵养。
此时下了朝,他气哼哼地骑着马从南巷颠末,一想到回府后又要面对陈姨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就深感头痛,偶尔赏识美人垂泪算是风雅之事,可每天哭丧着脸谁能受得了?
那一日赏菊宴上的闹剧,敏捷压下了工部侍郎被夫人当街扇耳光这一动静,成为了京中百姓们热议的新话题。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就是呀!”四周响起了几道拥戴之声。
话音一落,四周立即温馨下来,单梦君快速白了脸,心道完了!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宴席吃到一半,公然有人发起诗词扫兴,各家蜜斯们跃跃欲试,特别是那些故意于四皇子的,脸上都透着浅淡的红晕,庄敏静与陈淑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今晚虽是赏菊宴,却也恰逢中秋,故以菊花或中秋为题皆可,很多蜜斯们都筹办了应景的诗词,此中又以张阁故乡的嫡蜜斯张安宁最为出彩,引得侯夫人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庄敏静转头一看,又是单梦君,她蓦地想起此人方才的奇特,急道:“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庄敏静死死咬住嘴唇,眼中泛着泪意,心中缓慢想着挽回的体例,她委曲地望向前头的各家夫人,本等候着有人能帮她说话,却俄然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这还差未几!”陈淑淳对劲起来,她的同母mm陈淑雅侧着头一脸天真,说道:“静姐姐一会儿作诗么?本日赏菊宴必定有诗词会,我听张阁故乡的安贞说,她姐姐筹办了好几首诗词,就是想压静姐姐一头呢。”
“不成能!你、你胡说!你谗谄我!”庄敏静睚眦欲裂,用力地抓紧了单梦君的肩膀,对方疼得五官皱起,大喊道:“是真的,我没胡说!昨日花魁比试,醉欢楼的白露女人就作了这一首词,内里都传遍了!”
有向来看不惯庄敏静的人讽笑道:“哟,我们的大才女莫不是偷拿了谁的词?”
“你们传闻了么?那荣国公府的蜜斯竟然和醉欢楼的白露女人作了一样一首词,就是那首传说神仙所作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