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说,必然是陆修了!
翌日,沈乔和沈奚上门拜访。
母皇的这个发起,非论在甚么时候,都是令陆修心花怒放的,为了能给陆黎还以色彩看看,他涓滴不介怀在她头上多踩几脚,何况,还能乘机把握权力……不过,他还是忍着肉痛,开了口。
陆修踏着傍晚残阳回到别院,独自穿过九曲回廊,衣袂翩然,神情倨傲,直到入了一处风景独好的跨院,挥手斥逐众仆,这才笑靥还是,眸中带情地抬脚跨入门槛。
她的夺目可见一斑了!
她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探入他唇齿间,陆修蓦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从眸中迸射出激烈的炽热,再阖上眼的时候,已经紧紧地将她搂到怀里,缠上她的舌根……
此时,唐诗方才褪却长袍,一头鸦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纤细的背影,背对着满室的灯光,显得极其苗条,乌黑的中衣,衬着殊丽的背影,飘然若仙。她站在铜镜前,正细心地打量这一世的面貌。
她俄然被陆修偷袭,亲砸了砸,还没品出味来,就见他有撤退之意,心下一叹,明知他欲求不满,却老是点到为止,差了燃烧候,令她不上不下不下地,干脆勾着他脖子,压着他脑袋加深了吻。
当时陆修自江南回京,入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女皇面前给陆黎上眼药,说她在江南和本地官员私交甚笃,说她中饱私囊贪墨了多少官银,也提到过她在本地纳了很多的良家男人,而这当中就有杨连衣的远亲兄长。
终合所述,沈奚有如此才调,他的姐姐沈乔比起他,倒是一点都不差,乃至放到政治台面上来看,她的目光也更长远。
而陆黎暗里的手腕,女皇当真不知?
如她所料没错,面前的这个姿容昳丽落落风雅的女子,便是克日风头正盛的,传闻中的“三皇子的面首”?
女皇正兀自入迷,因他冷不丁地一番话,微微抬了昂首,语气非常无法隧道:“甚么陆黎?那是你皇姐!”
陆修的赋性女皇晓得得一清二楚,在此之前,他可没少在她面前说陆黎的不是,以是也听了也即是没听,不觉得意,并没有听到内心去,未想本日倒是变态……
他情感起伏极大,为了甚么启事,唐诗用脚指头想都晓得了。如果在之前几世,半推半就她也就从了,恰好这是女尊天下,面前这个年纪二十五的还算是个老处男!
陆黎年纪不过比他大了半年,再说他也向来不平陆黎,一声“皇姐”如何叫得出口?
“诗诗……”他晦涩的声音里,带着降落的暗哑,晦涩的双眸里,春水众多。
陆修有些惊奇地微怔,他觉得他已经表示地充足较着了,却没想到她以此回绝了他……她莫非是嫌弃他?
以是对此,女皇很利落地点头同意了,最后又警告似的给他一记眼神:“固然临时将政务交托给你们,可要给朕好好地干。”
他不应时宜地想到应了唐诗的话去摸索大皇女陆晟。以陆晟软弱的脾气,如果今后由她即位,实在是比陆黎要好上千倍万倍,起码如果是他的要求,陆晟就算所虑很多,也决然不会回绝……
屋子里这么大的响声,天然轰动了府中奴婢小厮,可他们刚站到房门外,还没来得急昂首去看产生了何事,就被陆修冷得带着暴戾的一声“滚”给惊吓得不得转动了。
陆修只当活力她就会过来哄,谁料她压根就没有理他,这愈发令他愤恨,手起一挥,角桌上彩瓷花瓶回声落地,粉碎得四散开来,可他犹不解恨,下一刻又将桌上的茶壶茶盏一应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