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始作俑者竟直直望着他,悄悄勾起嘴唇,眼眸如灿烂星晨。
“伤不到你?”卿羡诺怒极反笑,揽着他的臂弯都不由有些用力,硌得他生疼,“若不是受蛊虫反噬,你刚才的反应会那么大?”
卿羡诺见卿不负公然转移了重视力,开端长篇大论地提及多年酸楚的心路过程,嘴角忍不住勾起,朝着一边僵僵摆着架式的那人眨了眨眼:不消装了,认出你了。
卿羡诺眯着双眸,缓缓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再抬开端时,已是一副惊奇万分的模样,如同半截木头普通,僵僵地立在原地。
“哼……你觉得我情愿在这里?更何况,你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不,当然不。”卿不负垂垂沉着下,用看蝼蚁普通的眼神看着他,“我会让你活着,看看本王是如何夺走你的江山,乃至掌控全部江湖,称霸天下!而你,只会像你寒微的母亲一样,苟延残喘在这个世上,受尽千人踩踏,万人唾骂。”
卿羡诺沉默地看着志对劲满的卿不负半晌,见他已经完整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不由悄悄压了压嘴角,便不再管他,扫眼打量起四周来。
见那人被吓得睫毛不住颤抖,却还是硬撑着守住气势的模样,卿羡诺颇觉好笑,俄然心头微微一动,垂在一旁的手指悄悄勾起,贴着那人腰侧便是悄悄一划。
“这……这太俄然了!多分歧适啊……别扯我的袖子!”
“干甚么?你是纯阴,我是纯阳,你又被蛊虫反噬了,我还无能甚么?”
莫默:……他笑了!他竟然还敢笑!!
“现在,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吧。”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昔日天子,转头对李坤叮咛道,“看住他,不要让他出这个房间一步。”
“……就连顾倾城那样的纯阴体质,竟也被你兼并了去。这统统,本都该是我的!你让我如何不恨你!”卿不负说到最后,已经双目通红,明显已经恨到极致。
“为甚么?”卿不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妒忌和不忿终究被这句“为甚么”激起,好像逃狱的凶兽普通,浓厚澎湃得仿佛滔天巨浪,“卿羡诺,你莫非真的不晓得吗?你不过是爬床的贱婢生出来的下~贱东西,又有那里比得过本王半分?父皇在位之时,本王的母妃便已被封为贵妃,备受恩宠。自本王出世以来,……”
“你要弑君?!”卿羡诺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寒眸如星,假惺惺地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隐在暗处的手指却仍在肆无顾忌地挑~逗~着身边人脆弱的神经。感遭到指下颤抖得更短长的肌肤,他不由动了动喉结,赶紧凝集了心神,罪过的手指也终究收了归去。较着感遭到身边人松了口气,他的眼底却有一抹暗色垂垂伸展开来,隐在袖中的拇指不由悄悄在食指腹画着圈圈,越画越快,越画越急。
虽和前次关押司莺语等人的房间不是同一间,但毕竟同在魔教总坛,布局也算大同小异。卿羡诺简朴看了一圈,悄悄在心底盘记一番线路,便欲收回视野,目光却不期然地扫过身边人的双眸,顿时便是一愣。
莫默不由惊出一身盗汗,从速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