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接过承担,眼里闪着泪光,拉着女儿对着萧熠盈盈下拜,“萧大人救我夫婿如同救我一家,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当日再开审时,素给事中一变态态,对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竟然招认不讳,还说得煞有其事的架式,一旁有人将事前备好的罪行呈上,素文立即签书画押,倒搞得东厂来听审的厂卫面面相觑……但人犯既已画押,他们也不好再对其上刑具,只得先结案归去复命。
月已当空,萧熠将一对母女奉上马车,拱了拱手,“此去山东,山高水远,夫人保重。”
萧熠感觉内心一块大石落了地――想必那日的话雨化田是听出来了。如许才对,之前也不晓得那孩子发了甚么疯,放着好端端的大好正路不走,竟去想那些疯魔的事,幸而他觉悟得早,绝壁勒马,未为晚也……
满桌玉盘珍羞,觥筹交叉,雨化田却只感觉苦涩难言,子靖哥对他的冷酷已经两年了,如许的奖惩还不敷么?若早晓得挑开来会是如许一个结局,当年他必不会露半丝倪端让萧熠发觉。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出错的资格,十六年,十六年来他就只苛求过这么一次,落空的倒是他生射中不能接受之重……
次年立夏,萧熠升任锦衣卫批示使,掌锦衣卫,护京都安然。分歧于雨化田的横空出世,萧熠这些年的功劳朝中有目共睹,晋升亦是众望所归。锦衣卫包了京都最大的酒楼醉仙楼为萧熠摆宴庆功,开宴时,雨化田不请自来,也参加恭贺,现在他背后站着万贵妃,天然没有人敢怠慢,大师纷繁站起来相迎,称一声雨公公。
素文之妻被小厮扶起后,拭了拭眼角的泪道,“那是萧大人高义……不过贱妾虽只是一介民女,却也晓得‘恩必还,仇必报’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