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哄一个杜婉容已经让萧熠感受耐烦几近要被耗尽了,对婚姻也悔怨透顶,而杜婉容竟然还想着再给他后院添几个女人,他除非脑筋坏了才会承诺――一个就这么费事,再来几个,那今后他在府里别想有半晌平静了!
南园,书房一盏清灯。
忍着心中的不耐安抚了一阵,杜婉容才顶着一双哭肿的桃子眼抽泣着说,“……妾身嫁给世子已经三年,三年无所出,是妾身的罪恶……”
杜婉容昂首,含嗔带怒的瞪了他一眼,“一个姓雨的仙颜寺人,全名叫雨化田……宫里连名带姓传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本日母亲来看我时提示我要防着那小寺人些许,妾身还不晓得要被世子爷瞒到甚么时候?”
成化十年,帝上任用李贤为相,阁臣当中另有彭时、商辂等人,可谓人才济济,虽贵妃万氏结党干政,朝政亦还算腐败,百姓推戴。
杜婉容仿佛是被萧熠话里的寒气吓了一跳,昂首缓慢的睇了他一眼,但还是不吭声,一副仍旧不大信赖的架式。萧熠也懒着再与她分辩那子虚乌有的事情,自去屏风前面换衣……
杜婉容嘤嘤嘤地又哭上了,边哭边道:“十四岁如何了!世子爷是想欺妾身妇道人家没见过市道么……虽说说出来都嫌污了耳朵,但都城稍有些见地的人家谁不晓得,楚馆的倌儿十岁便开端接客,十四恰是最好的年纪……”
这话听得萧熠额角青筋直跳。
杜婉容竟然把他和那些狎弄娈童之流混做一谈!真是不成理喻至极!!
现在东厂却反将一军,东厂厂督万喻楼亲身上书,弹劾素文结党营私,诡计乱政,证据列举了十几条,看起来仿佛挺确实,但都经不起考虑……但是恰好圣上就是信了,下了朱批――责令北镇抚司严办不殆,以儆效尤。
看来这位素文给事中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但念在毕竟是本身结嫡老婆,又是十五稚龄便嫁过来,年纪小有些娇惯也属普通,萧熠还是坐到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