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愿为熙之而死?”祝公远扬眉,带着几分兴味,“除此一法以外想来你定另有其他设法,何不一起说来听听?”
看到两小儿如此神态,祝公远眼中模糊有羡慕与哀恸之色,不过却转眼而过。
就在要握住的那一刻,面前的玉瓶蓦地被人夺去,晃啷一声打碎于地,嫣红的药丸滚落于地,本身立时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度量。
敛下眉眼,暴露一丝含笑,于方才的慌乱当中觉悟,祝熙之似成竹在胸,如果他未曾会错父亲之意,那么方才便真是虚惊一场。
哪知刚才还神采暖和的祝公远倒是疾声厉色的回身,冷冷朝着祝熙之道:“闭嘴!现在有你插话余地么?”
“熙之?”马文才看向祝熙之,似有寻问之意,见其额上盗汗,忙给他擦了,有拉了拉被子,别是吹冻着了。
唉,祝家有如此父亲,如此七兄,那里有我等凡人立锥之地啊!
祝公远目睹着马文才狠戾之状,却未曾有一点担忧,还是是那副云淡风轻之模样,涓滴未将马文才之话放于心上。
撂了袍子走将出来,一眼就瞥见了端坐于屋中的一名中年儒士,虽人已韶华不复,然其本身气质倒是最是醉人的,马文才现在算是明白得知祝熙之自有的一股清雅气质由何而来,原是应了其父,不过与其父比拟,熙之倒是更多了几分傲然,叫人难以靠近,一个含笑便将别人与他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熙之!”几分不舍,几分愠怒,几分不甘!护着本身的人虽声音颤抖,身子却如铁铸,岿然不懂。
祝轩之略有沮丧的低着头往外头去了,方出门便瞧见一俊朗男人劈面而来,生的有玉树临风之态,英挺不凡,冷硬之气,直叫人看上一眼便可得知此人绝非平凡人物,他日定是那遇风云而化龙的金鳞。现在已然是隐于云层当中,只待他日遨游九天。
马文才抬首,直视祝公远道:“伯父,您为熙之父亲,祝家属长,非论作何决定,熙之决计不会违逆,只因着您是他崇拜的父亲。然,熙之亦是我相爱之人,我觉不容忍他做此傻事。我只说一话,如果需求有一人死,那么我愿替熙之而死,我一死,熙之便再无牵念,亦不会有辱祝家家声,而除熙以外亦不会有报酬我之死而有所伤,我父亲更是曾言如果我死,他定然会豪饮而庆,这是最好不过的。”
然祝熙之一见这玉瓶便神采发白,盗汗滚滚而下,浑身颤抖着,张了张嘴,话语却哽于喉咙当中,愣是甚么话都再不能说出。
“文才不知,还请伯父见教。”
宁肯赐死后辈,亦不成叫其有辱家世,只为世家长存。
“我瞧着倒也是并未有如何出众之处,却不知熙之到底往那里看上你?他自小最是自大的人,从未有人得其青睐,你小子到底使了何种巫术叫我家七郎为你如此断念塌地?”
“父亲,我・・・・・・”祝熙之心中一滞,身子微微向外探了探,毕竟是又靠了归去,眼中忧思极深,忽觉胸口闷滞,捂着嘴便咳嗽起来,“咳咳咳,父亲・・・・・・”
“我祝家有一家规,便是国法亦不能摆荡。”将手中玉瓶塞进马文才的手中,暴露一丝含笑,带着几分冰冷之意,“凡是威胁祝家威名之后辈只要一法措置,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