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祝熙之的应允,马文才立时脱了衣服,只剩下一件里衫便进了被子,一把搂过祝熙之抱进怀里,不过斯须呼吸绵长安稳了,睡的极熟,可见这几日定然是一点都未曾入眠。
祝熙之摇点头,转头看向马文才,眼眸温润如水,带着点点笑意,对着清茗道:“让他们出去吧,恰好我亦是有些话想要与他们说清。”
“不要说这些傻话,非论你如何我都陪着你的。”马文才将下巴搁于祝熙之颈间,渐渐摩挲着,眼中却早已是恍惚一片,“我们要一起建功立业,功成身退之时便游遍大好国土或寻一个隐蔽的灵秀之地,做那隐逸神仙。如果······如果你真的······我便帮着你完成你想要的,庇护好你在乎的,而后······”而后我便随你一同去了,如许你在地下也算无憾。
“熙之,你······”颤抖的声声响起,仅仅只是听着就叫民气中一紧,如果如何才气叫人变得如此脆弱与怅惘。
“你可知我真的觉得你会就这般睡下去,再不睬我的,我真的······”马文才拿下巴在祝熙之的肩窝处蹭了蹭,终究埋在脖颈处不再有所行动,单身子还微微颤抖着,他连现在是否实在都有着一丝的思疑,他的熙之是否真的醒过来了。
“文才,你······你先停下,你······”气味狼藉,祝熙之好轻易制止住马文才,声音有些破裂的说着,“你需求歇息。看你此种模样,定是几日未曾入眠了,你何必也叫我担忧。”
马文才一见祝熙之有些惨白的神采与额角藐小的汗珠,心下愤怒本身的打动,他如何能忘了熙之还伤着,方才定是牵动了内涵伤口,疼着了,遂埋下脸道:“是我不对,你还伤着,你要我睡我便睡着,我们就一起睡着吧,我怕一个回神方才就变成了一个梦。”
低着头,祝英台不敢抬首去见床榻之上的祝熙之,便是只得低着头,呐呐道:“七兄,我······”
也许是说急了些,祝熙之捂着嘴一阵闷咳,吓得马文才手忙脚乱的于背面帮他拍背受气。
“呵!”浅浅的感喟当中带上了些许讽刺,只是不知是讽刺祝英台,还是他本身。本来本身即便是如此气恼也不肯那丫头受半点委曲,真不知是多年风俗使然,抑或本身果然就为着这个妹子便可不要命。现在看来,恍忽还应是本身自找的。
“英台,你今后可有筹算?”祝熙之的声音清冷如雪山冰泉流过,直叫人从心凉到外,“只是非论你再作何决定,去哦自是不会再相帮,你七兄只要一条命。”
祝英台一声呼喊,倒是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难过,也许是此次她亦是吓坏了。话音刚落,两道身影比肩呈现在了屋内。
祝熙之目睹着本身此时如此孱羸模样,心下也知此次恐动了身子的底子,敛下眉眼道:“我这身子也算是废了,恐今后寿龄也长不了,文才,我······”话未能说出口,却被人以吻封缄。
“主子,英台娘子和梁家郎君来看望,您可想一见?”清茗明朗朗的话语从外间传来,带着几分希冀。
“咳咳,疼!”一声痛苦的低吟,床上之人缓缓展开迷蒙的双眸,狭长的眸子里边水汽氤氲,看着便叫民气动,刚想要坐起家,便觉着脑筋一片涨疼,面前一黑,似有金星闪过,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是胸口还是疼的紧,如此一折腾,倒是叫他想起了事情的后果结果,原是因着要救英台而捱了一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