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剩之话还是哽在喉间,却生生被人以吻封缄,最后只剩下喘气之声。
由怀内拿出一方锦帕,观其形状也可知其内必定裹着他物。顺手将锦帕放于吴瑞珏手边,祝熙之幽幽开口道:“此方锦帕以内自有你的卖身契与一些地步、住屋的地契,想来于此你便可有一安身之地,过会儿自有人会送足以让你安度余生的银子,你我如此便两不相欠。方才之事不成叫英台得知,不然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而不懂怜香惜玉。”虽你早早已不是甚么香玉,不过是致家属摔落之辈罢了。然买卖便是买卖,他自会遵守。
“无甚事,只是想着这繁华繁华之地不过仅仅斯须就成了此种形状,直叫人唏嘘。对了,我让你去察那柳太守,成果如何?”
“他梁山伯有五年可等,可我家英台再等五年已然是老女人了,可不是亏损的紧。”轻蹙眉间,祝熙之心中意难平,“当日就授予他商定三年才好,五年实是太长,如果他五年内未曾得其目标,我家英台岂不白等五年?我······”
祝熙之悄悄点头,这柳太守倒不失为一个好官,此种事情产生不是先为着本身的颜面或政绩而掩下本相,而是明白着完整调查,如果这为作戏,那么如果没个官员都能做成这般也算是充足了。
“甚么?竟是如此?”
柳太守也不欲多说甚么,只严整着一张脸告别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此便最好,父亲与七兄决计不会叫我祝家女儿受委曲的。”
其身后,吴瑞珏如失了牵线的鹞子普通倒落在地,喃喃而语道:“我只是想要嫁与一个爱我之人,这又何错之有?你如果真有那么一点点喜好我,当年我又何必······何必······”
扶着祝熙之上了马车,这会儿可算能将人搂紧怀里好生护着了,马文才方暴露一抹放心笑容,一边替熙之将外套脱去,一边低笑道:“另有一事倒是叫我好生想不到,于柳敏书房见着几份柳宣的手书,你可知我见着了甚么?原是柳宣竟是喜好你家妹子的,这颗真真是吓着我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将你妹子是女郎一事奉告与他,也免得他有所觊觎。”
“七兄!”一头撞进祝熙之的怀中,低低抽泣着,似要将离家以来的统统不安、委曲与惭愧皆宣泄出来,祝熙之乃至能感遭到胸前的湿意,却只是站着任由祝英台不断地抽泣。
县令忙前至一步,躬身施礼,涓滴不见方才骄贵之色,倒是有了几分诚惶诚恐的意味。
“七兄,我已然晓得我错了,我······我不该违逆你与父亲的意义,你们自是想我好的,我亦是不该置祝家与水火之上而不自知,我不该······我不该率性妄为,我不该······”
祝英台见柳太守这般模样也知他定是不肯说的,只撇撇嘴再次埋进祝熙之怀中,不说便罢了,谁也不奇怪。
说道此处马文才倒是笑了,带了几分得色和与有荣焉,拉着祝熙之的手便往外头去了:“你是有所不知,这柳太守名为柳敏,本年三十有一,果然是柳宣一母同胞的长兄,我说如何就瞧着眼熟,原是与柳宣长得有几分相像,然这二人气质迥然也难怪凡人难以看出。我家熙之果然聪慧,一眼就瞧出了这二人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