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青石板路落满了霜露,印下的尽是本身走过的萍踪,路边红枫如火似燃烧了整片天空,看得民气中却不觉心暖而是滴血般的肉痛。这枫叶落去的那一日便是寒冬到临,经年已逝,再难追随,然,本身这破败的身子还能再熬几个春秋,谁也不得而知。
“带我们畴昔吧,一起之上你且将事情讲清,到底出了何种不测之事?”
“走吧,熙之。”马文才为他拢好披风,悄悄扶着他往马车一处去了。
马文才暗自扶着祝熙之,一边心中嗤笑做壁上观,该她不利呗!
“扑哧!”祝熙之一时笑了出来,父亲却也是个风趣儿的人,连经验小我都这般的拐弯抹角,怎的以往他未曾看出。
便在清茗刚走不久,一长相再浅显不过的青年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近了祝熙之的马车,直到帘窗处才停下,恭声道:“主子,英台娘子已然找到,我们听着您的叮咛正想将事情办了,然倒是出了些不测,您可否去一瞧?”
“嗯,我们走吧。”
虽是这般说,倘若时候一久祝英台必是落入下风的,到时只得沦为刀俎鱼肉罢了。
二人并肩而行,远远瞧着就是一双璧人,再不见半点违和的。
听此一言,马文才方才豁然,扶着祝熙之下了马车,一灰衣青年附身于外,显出几分恭敬与畏敬。
不知睡了有多久,马车以内一阵闲逛,祝熙之一下子惊醒,恍觉之惊了马。马文才一只手支撑车壁,一手稳稳搂着祝熙之,不叫他受半点颠簸。
“主子你从速出来,晨间霜露甚重,你的身子再受不得的。”清茗一见祝熙之如此不管不顾急的忙将他推了归去,放下帘子后才重重出了一口气。
马文才本是搂着祝熙之的,看似闲闲散散却于那青年靠近到来之际紧了紧手,面上更是多了几分庄严之色。
灰衣人见身后两位皆是一语不发,心中有了几分计算,遂回转畴昔寻问一番:“主子我们要畴昔帮着么?”
祝熙之摆摆手,便是未曾产生多么覆水难收之事,他倒是真故意叫祝英台吃些苦头了,也好叫她明白没了祝家她甚么都不是,莫要再那般放肆。
祝家之人尽数拜别之时,陈温于一枫树以后转了出来,目光尽管追跟着那更加远去的马车,直到再见不到以后,方才苦涩一笑,由腰间拿出酒囊,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随后扬手抛远,大笑着往回走了。
“不消,此番恰是合了我的意,倒也叫英台至心明白何为世家之力,离了祝家她不过亦是一浅显女儿家,一事无成罢了,这竟是比我先前想的好些。”
“诶?是,小的明白。”
于马车之上蓦地间想起英台一事,祝熙之忙着掀了帘子问着端坐于车厢以外的清茗道:“清茗,你可知英台她本日如何了?”
雾霭蒙蒙,霜露浓厚,不太轻吸一口气便觉寒凉之气入体,不由紧了紧衣衫。
祝熙之与马文才赶到一处之时目睹着祝英台已与那几个官家倡寮的管事大打脱手开来。几个倡寮之人一眼便可得知是身子亏损久矣的人,其技艺堪堪与祝英台一女子相差无几。
看着祝熙之精力不济的模样,马文才微微动了身子,好叫祝熙之靠的更舒畅些。
“倡寮?”这倒真是叫祝熙之吃惊了,只是那逃离倡寮的女子又是何人,怎会识得英台?这会儿他倒是急了几分,如果英台叫人轻浮了那就真是要了命了,不由得抓紧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