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卿见此情状,再想那日马文才于本身所说之话,心中直颤,他早早警告阿姐不要那般做了,然,阿姐不但不听反痴缠着母亲要立时往祝家提亲。本日一见,他就知定要好事。爹爹早言那祝熙之定不会如面上如此暖和,不然又如何让那些交战疆场和在宦海之上勾心斗角之人对他赞美有加,可惜母亲不问如何,只因着阿姐喜好也不与爹爹筹议就修书往上虞祝家,爹爹知后还不知会气恼成何种模样。
祝熙之一番话说来,马文才已是神采乌青,恨恨的看着阿谁含笑温言之人,只恨现在不能将其搂于怀中好生奖惩一番。
起家,抚平衣裳压根不存在的褶皱,祝熙之扬声道:“他虽如此不堪,然,于我而言,天下之人除他以外再不能入我之眼,或许这便是人常言的缘,玄之又玄。”
立于马文才身后的威武男人应了一声便立时面无神采的往外头去了。这云昊是马文才此次来万松书院随身的酒保,一看便知是弓马纯熟的孔武有力之人。难怪都说酒保都随了主子,清茗稳妥妥与祝熙之气质有那么五六分相像,而这云昊却也是得了马文才的几分神韵。
马文才早已收起了方才的调笑模样,冷冷端坐于一方,便是见着就觉浑身冰冷,那般的冷厉如刀,恍若仅仅只是被看了一眼就会被锋利的眼神割伤,遍体鳞伤。
“主子,要如何?那封手札需我派人截下么?”清茗一步踏近祝熙之,常日一贯安静的眸子里波澜澎湃,还从未有人敢威胁过熙之郎君,林家娘子果然好胆,然,亦要接受得了主子的肝火。
一听此话,马文才立时哀怨,死死抱着祝熙之,不满道:“真是的,我何时在你心中职位才可赶上你家小九啊?你怎舍得让我忧愁至此?再者说,我那里不体贴,那里哭笑不得了?”
再次悄悄瞄了马文才一眼,祝熙之低低的笑开了,好久才道:“林娘子端庄和顺,他倒是再暴躁不过的,林娘子琴技超然,他倒是五音不全的,林娘子德艺具馨,他亦是让人哭笑不得,可贵体贴。”
“便是如此,你为何非她不成?我那里都比得她,你又为何拒我千里以外?”林淑媛哭泣着,若非在场皆是知情之人,不然旁人还真会觉得祝熙之把她如何了,使其受如此委曲。
“清茗,且让他们出去。”祝熙之终是开口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本想着对孩子和女子和顺些许的奉劝便也能见效,然,这回是不得不当真起来了。”
“祝郎君,实是对不住,阿姐她迷了心窍,还望不要计算。我立时让爹爹追回那手札,再不会让阿姐做傻事的,母亲也是太疼阿姐了才会如此,我就告别了。”
听到此处,临时女郎神采煞白,她那里听不懂这弦外之音,明着虽是说这笛子,实是说她于他分歧,而他已故意上之人,再不会喜好别人。
“熙之,那些小我见之何用?我最是不喜看没脸没皮之人,尽是恶心人。”将下巴搁于祝熙之的肩窝处,悄悄嗅着那淡淡地冷婢女,搂着柔韧腰肢的手不竭来回揉捏着,挑逗意味清楚非常,“你不是说本日要去灵隐寺么?何必要见他们,如果坏了表情但是不值当的。”
“诶,甚么?”马文才有些奇特,非常可贵熙之会如是正视一人啊,心中不由有些酸楚,不过目睹着熙之已然远去,这才吃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