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倒是深沉沙哑了很多,与昔日那般温润嗓音有异。
“职责地点,不敢言难处。许是这几日家中很有些琐事,倒搅得微臣有些许疲累,还请殿下包涵。”
陈廷文皱了皱眉,偷觑了眼青年惨白蕉萃的神采,忙道:“这本是微臣职责地点,不敢言辛苦。”
肖彧但笑不语,只待对方身影消逝在门外,那脸上笑意方一点一点消褪,只余一片苦涩倦容。
可惜,他却未曾有幸聆听过少年一曲。
侍从换上了一杯新茶,轻手重脚地放在青年面前,青年却恍若未闻,只呆呆望着门外的天空入迷,不知思路被那苍穹上的流云带到了何方。
如果此生都再见不到少年……
只这一待,便是整日的工夫,非到日暮宫禁时分,是决计不肯归去的。
肖彧点了点头,停顿半晌,复又抬眸看向对方,核阅几番下来,眸中神采倒是变更了几分。
少年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说什……
肖彧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公文,细细察看不语,眉眼间倒是有一片深藏的郁色与疲态。
倒是遍寻不到少年的身影。
强压在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十足奔涌而出,泪水竟不由得从青年眼眶中淌出,“啪嗒”一声摔碎在地上。
可为何既是幻影,也要如此绝情……
“你等着,我会返来的。”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次倒是让他怔在原地。
本身也恍忽见过,少年总会随身照顾一管精美竹笛,制作精美,巧夺天工,竟是比宫中匠人所制的更加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