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晓得他滑头瞎掰,把他揽到身边,伸脱手来,打趣道:“头晕了。娘娘帮元筠揉揉。”
想,皇上内功不错。
陈太后闻言神采一怔,眉眼温和,伸手将朱翊钧揉着怀中,朱翊钧窝在陈太后的怀里,感受的这固执的女人想通报给他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
冯保一下了朝就去找慈圣太后。
广西道御史史胡也弹劾冯保,说他为先皇弄□器具,导致先皇身材大亏,先帝因之大病,以成不治。是以他是殛毙先帝的首恶。
此中留中多少,撕毁多少,天子看了多少,内阁若不提皆是内宫寺人掌控。
他赶紧又叩了几个头,冯保年纪大了,两鬓有些发白,看起来非常狼狈。
乾清宫偏殿
小案上煮好了茶,朱翊钧伸手刚斟了一杯,推至一旁,笑道:“先生喝茶。”
又道:“不成不成。味道淡了些,色彩也不对,茶还未泡开,重来重来。”
一个不正明的太后,一个重声望的首辅。
他又写了一篇言辞更加锋利,用词更加刁钻的奏疏。大抵虽还是还权于内阁,却也直刺冯保,道其狼子野心,弄权霸政。数落起冯保来是引先朝典例说,正德初年,寺人刘瑾擅权,很多忠良离朝而去,几十年后,又是如许,此乃天意?
半晌,张居正转了方向,又去了乾清宫,不过此次是偏殿。
张居正抚须不再言语,用心品着茶。陕西贡茶,紫阳毛尖,算是少有。每年运往进宫都未几,天孙贵胄苛苛扣扣,送到臣子手中的少之又少。
“派人去请张先生来。”
炎阳高照,张居正分开乾清宫时,日头最大。紫禁城亦冷亦热,日过甚顶,蒸得如铁炉普通。正筹办分开皇宫,忽见一内侍仓促走来,是冯保。
内阁静室
张居正放下瓷杯,坐的端方,非常当真的看着朱翊钧,点头。
只觉香醇适口,味道适中。
张居正稍等了半晌,温度适中了,才拿起凑至唇边,道:“紫阳毛尖?”
最后的压轴就是高拱本身。
慈圣太后当时,恨不得高拱不得好死,却也知高拱官至极品,位高权重。
吏部都给事弹劾冯保,说他大不敬,新皇即位受百官恭贺时,竟敢站立在皇上一侧,这百官是拜皇上,还是拜他冯保?
张居正智谋无双,这回更得了中宫支撑,成算很大。他深知朝中御史有高拱的人,也有他的人,另有些说不清的,庞大的很,找他们太冒险。
朱翊钧不接话,面色一正,眼神果断,像是做了甚么很首要的决定,忽道:“娘娘帮我。”
“如有贪污者,杀否?”
张居正瞥了眼朱翊钧,眼中闪过一抹陌生的情感,目光锋利如鹰隼,沉声道:“蟊贼者,杀之,贬之,罢之,更甚者抄家连坐之。”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孤注一掷让言官弹劾高拱。
朱翊钧看着一个个站出来的朝臣。御史,言官,六科,差未几四五十人都和高拱沾亲带故,有弟子,有亲戚,有老友,有部属。
朱翊钧大老远就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
翌日
“你如何了,倒是说啊,哀家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