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微微点头,实在只要皇上充足狠,不怕死人,对于高官也好群臣也罢,手中没有兵权的人底子翻不出浪花来,文臣造反三年不成。而他早就从皇上对藩王动手时,就猜想过皇上从不在乎名声,文人史官的记录远比不上他要做的事情。为甚么这么清楚,因为温体仁也是如许的人,当年在争夺首辅之位时,也是不择手腕,栽赃谗谄、无中生有一起脱手。
温体仁看着钱谦益仿佛听了他这话差点绊倒本身,笑了一下就回文渊阁了。弹劾孙传庭的事情并没有完,晋商在山西运营了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而是有几十年乃至上百年了,固然皇上脱手的只是与后金同步起家的那批‘新贵’,但也不是小事情了,此次的流言必定与此事有大关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蚁多还能咬死象了。温体仁担忧的倒是别的一回事,明天皇上连跪祖宗牌位,自认弊端都做了,那就不会退了,他估计这群人就算有张四维再世,也是必须杀了,不但带头的,哪怕清空了全部山西也要把政令贯彻下去。
在朱由检一肩扛下了孙传庭的罪名后,先等来的不是雨化田的调查信函,明显这个事情停止的迟缓,而先等来了孙传庭的投名状,他现在已经是到了士为知己者死,并且能够立马去死的境地了。究竟是谁漫衍的动静还没有实证,但是张献忠一队人马的撤退,绝对引发了孙传庭的存眷,皇上说过不让流寇出陕西,这群人逃得够快,已经要进入巴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