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冰雪会冷冷的回绝,早在吻上时便点了对方穴道,她这会儿就算被人说吻着一根木头,心也是打动得一塌胡涂……
祝凝霜:“嘿,小二哥!为敬爱之人束冠绾发,你既然都给那桌上的相好梳了头发,还作何乱摸别人的女人,花花心肠的。
那每一步都踏在冰雪心尖上,她流着泪,喉咙几近排泄了绝望的嘶吟。
满屋的腐臭与血腥都那披收回来的,小二哥竟把那脑袋抱在身前,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后者的头发。唇边还抿着一抹笑,淡淡的,却诡异极了!
可冰雪竟不怕,总觉对方眼中另有甚么感情,悄悄吸了口气,又见雨寒与祝凝霜点头表示,再低声道了句:“走!”
彻夜谁都吓坏了,紧绷的神经到现在还未松下来,雨寒搂着她腰的手都还发着颤,她嗅着对方怀中的血腥之气,心口疼得只要这度量才气安抚。
她忍了太久,这刻,眼泪毕竟还是如潮的落了下来,直直淌在冰雪脸颊上,斑斓得让民气都破裂了。
小二哥仿佛给祝凝霜戏弄怒了,一挥手将床边蜡烛熄了,暗中刹时落下,冰雪蓦地不适应,只听耳旁祝凝霜一声低吟“糟”!紧接身子立马被一股劲风带起,等她回了神,人竟已出了屋子,被祝神医带着飞奔在走廊。
她的满身心落在了前头没法瞥见的暗中,那边边仿佛住着可怖的鬼怪,正用阴惨惨的目光谛视着她。
小二哥掂了掂衣裳,吐出冰冷的话来:“女人,夜深了,该安息了。”
她只想见着她爱着的人啊,只想将唇畔黏在对方口舌之间,只想冰雪吻着她,安抚着她,轻声对她说“没事,没事……”
祝凝霜是最早看破小二哥的人,还被对方连着另一只女鬼將了一局,幸亏她足下快,才勉强逃过。
“谨慎你相好一下蹦过来,对你又咬又骂,‘没知己的负心汉’!”
冰雪被她吓了一跳,可雨寒这会是不依不饶,死死抓着了她,一扫常日的和顺,霸道的将人给拉入了怀中。
她刹的哑了嗓子低笑,何时、失忆成了统统事的来由?
他走到了冰雪身前,伸出了手,一把抚在冰雪脸上,对方的手指是如水冰冷,冰雪只嗅得一股水的恶臭,几近让她堵塞。
屋内透着阴气,冰雪壮了胆渐渐往里边走,也不知哪吹来的风一股子往她身上打,她被呛了口气,也顾不得吹乱的发,从速护住飘飘欲熄的蜡烛。
针上涂了朱砂,虽没法打得小二哥魂飞魄散,但将其逼退倒是绰绰不足。
祝凝霜技艺了得,一个腾飞挟冰雪落定在空无一人的正厅,正巧又与左边钻出的雨寒与二皇子赶上,雨寒仗剑而立,衣衫染血,一身寒气,满脸阴沉。冰雪见了眼都一跳,只见对方紧紧抿了唇,顺着冰雪目光扫过来,眸中竟是恶毒的凉。
蜡烛的火蓦地变大,这下冰雪将暗中全看清了。
床上是彻夜入住的大汉,这会儿身着寸缕,白花花的身子就晾在外边,他满身肌肤都是皱巴巴的,好似已过鲐背之年临死白叟,眼窝深陷,肌肤皱纹横生,身下还残留了一大滩水渍。
“嘿,女人。”
祝凝霜趁着小二哥分神,落地便将冰雪抱起,却也不走,笑呵呵的搂着冰雪。
这回是真的祝神医,一身红装,张扬大气,她将身子软绵的冰雪压在怀中,摆出一脸美人在怀,舒坦安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