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着,鼻间全绕着对方身上的芳香,方才余婆婆给昏倒的雨寒换衣服,冰雪也没避开,便见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特别是腰侧一团一圈的淤紫甚是吓人。

她闭了眼,等候是种安好的过程,她满身心投入,天然瞧不见后边有道青影徐行而来。

她不动声色的抹了把脸,也不看强良,低着头说:“好,好。”

强良看着空中,稳了一会儿,却对着冰雪点头。

这话一落,当即惹得冰雪满身一震,她终究转了头看向雨寒,那眼神真像了白日活见鬼。

冰雪蹲在地上,闭了眼又展开,拿起石子,将一旁“梦月雨寒”四字重重划掉。

这时的天涯出现一抹红光,太阳模糊露了头,淡淡的红黄从天涯伸展过来,一点一点,终能将全部天炫染。

待对方走进了,立在她身侧了,一股芳香都钻入她鼻间了,她才睁眼,墨黑的眸望入对方视线。

她顿时睁大眼,话也不敢说了。

雨寒左肩另有道早已愈合的疤,余婆婆说那应是被一剑刺穿了左肩。冰雪的目光就停在了那道疤痕上,一指长的疙瘩凸起,扭曲的横在对方如玉光滑的肌肤上,像条绒绒的爬虫。

这会儿夜正凉,冰雪缩着身子尽量不与雨寒触碰,她躺得不平稳,只占一席地。窗外轻柔的月光透出去,正映在她墨染的发上,三千青丝如碧水,月下淡抹,尽染芳华。

……再闲了会儿,就见余婆婆起来筹办饭菜,冰雪也帮不上甚么忙,就跟着强良到高一些的处所去看日出,强良围在她身边转,她也不怕撞着对方,目无斜视,稳步朝前。

“打尖了,都快返来。”不远处响起余婆婆的唤声,冰雪当即走畴昔,脚下缓慢,雨寒瞧着,也移步往回,却俄然心口一痛,身儿轻颤,她顿了半步,又皱了眉“呵呵”的笑,再当即跟上冰雪。

两人可贵有如此静溢的时候,雨寒眯了眼笑,指腹一搭一搭的压着肩膀,俄然想起了甚么,立即将目光滑到冰雪脸上,“仙子。”她唤了声,眼儿又朝着冰雪的手指一勾,笑得娇媚妖娆:“我昨夜身子可合了你味儿,你手儿但是舒坦了?”

强良讨了口头赏,当即蹭起家子收回一声轻巧的虎啸。

冰雪也不恼,又在空中一笔一划的写着:

冰雪仓猝回了神,面无神采把目光移畴昔,既见“冰雪”两字扭扭曲曲的刻在那边。

长夜漫漫,冰雪却一望到天明。

对于雨寒,冰雪一向有种顺从又想要靠近的情感,她但愿对方是梦里的人,又惊骇面前此人如梦一样,毕竟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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