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雨寒更没有要把强良如何的意义,她满身是伤,站起来都吃力更别提冲上去拼杀,她只是气极了,想甚么都未经过大脑。这会儿强良一退,她便把目光往冰雪脚踝滑去,还是一阵气,但也没再想着要疯了普通上去搏命拼活。
雨寒的伤不比冰雪轻,当时因冰雪被青蛇吞食,她气得满身血脉翻滚,经脉也全乱了,自个给自个捣出了内伤,这也是她比冰雪醒得晚的启事。不过她是早醒了,恰好醒在冰雪被青蛇咬住脚踝的时候,但满身生硬、没法转动,直到强良吻着冰雪脚踝,她才一口血从心头呛出,伤痕累累的身子再减轻一番,人倒也能动了。
火竟是本身燃着的,碗里底子没油,倒放着一块玉和一个小折子,折子上写着“双魂缠”三字,强良这会儿催她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她伸手去拿了玉,又把小折子递给冰雪。
冰雪捏了捏手指,伏在强良背上,腰被磕得生疼也不肯说。
“早醒了。”那文雅温润的女子坐了起来,单手撑在空中,答着话,目光却不放在冰雪身上。
她一句话涓滴不影响冰雪,女人便扯了扯青丝,立即将折子撤回,两手一合,郁郁的低了头去:
冰雪或许不晓得,但雨寒在江湖跑惯了,甚么杂文杂书都瞧过,这处所决然是座龙墓!龙骨居正,宝石铺地,正正合适自古龙的赋性,又有龙爪下碑文,雨寒也听边疆的小处统统人传过,那是龙生性好淫,生得九子,死时将九子之名刻之碑上,震于爪下,以防子随父之罪恶。
冰雪用迷惑且陌生的眼神看向她,让她心尖都发着疼,她甘愿对方像曾经那样怨她、恨她,也不想接受现在的陌生与冷酷。
她转过身,又规复了常日的暖和,走在前头带路。这回一股气到了龙口,强良便将冰雪放下,先往前头领了几步。
这长梯说长也不见得,但真是陡了些,雨寒这会身子也不好,勉强用仅剩的内力吊着,这时也爬了好会儿,不免有些气虚,再硬撑了会儿,才迫不得已挥手表示强良停下歇歇。
雨寒瞅了他这连续串行动,目光往那酒葫芦上一勾,过了好会儿才抿了唇畔,清清念叨:“走罢。”
强良领她们的目标地恰是那挂在高空的龙骸之口,雨寒方才醒时没细心瞧,这会儿边走边细瞧了番,顿时也感慨那龙骨的宏伟。
又话说,要到龙口中去,需得爬上几丈的高的长梯,雨寒还好说,但冰雪脚上有伤如何也受不得这苦,强良这边表示要背她,雨寒神采当即沉了下去,一手抚了抚冰雪肩窝,却又把人给推到强良身侧,一言不发、温婉柔笑的看着强良把冰雪娇柔的身子背到背上。
既见一个小烛台,上边托了口简易的油灯碗,火苗还燃着,孤零零的苗子烧在那儿,总让人觉着阴凉。强良伸手将火苗掐了,灯芯连根抽出,雨寒往里边一瞧,顿时一阵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