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么?”她体贴备至的模样,又与一贯的冷酷强势大相径庭――我没有体例否定,抛开那些伦理束缚和未知的罅隙,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吸引着我,仿佛每多相处一分,就更沉迷一分。
怀着满腔迷惑和纠结,马车缓缓达到了邝希暝所说的白云谷。
“谷中主子看到信号箭,自会寻来策应,放心等着便是。”她笑着握了我的手,来回搓了几下,想要替我取暖。
起码这几次的尝试,都是以失利告终的――固然也有我本身一次次放纵的原因。
她不觉得意,却教人看得心急,赶紧将她拉进车厢里避雨。
本来我的筹算是去西宁投奔端王,趁便偿还那枚统兵的虎符,但是邝希暝的呈现将统统都打乱,教我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或许乱的不但是路程,另有我并不果断的想要与她保持间隔的心。
马车在谷口界碑前缓缓停下,邝希暝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撩开车帘,手一撑便萧洒自如地坐上了车辕,从驾车的保护手中接过缰绳。
这里对她而言,有甚么特别的意义吗?
――既然有这信号箭,为何方才不拿出来,白白华侈这么些时候?
她口中的仆向来得敏捷,几近是盏茶的工夫,从那迷蒙得只剩下残影的红色雨幕中闪现出几道深深的表面来。我正眯着眼睛细心辨认,未几时,那几道表面便近到面前,暴露了庐山真脸孔,倒是四个身穿水牛皮薄甲的高壮女子――四人合力抬着一顶五尺见方的矮轿。
她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背,潮湿的衣衿贴着我的肌肤,清楚通报过来的是瑟瑟凉意,可我却感觉心头发烫,脸颊都情不自禁地蒸腾起热度。
就听一声锋利鸣啸,一道刺目标焰光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炸裂开来,便是泼天的雨帘也遮不住顷刻的灿烂。
可越是这般若无其事,越是教我心中钝痛,油但是生一股深重的惭愧与负罪感。
我看着透进的光晕下,邝希暝蓦地黑如锅底的神采,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幽闭的空间里,跟着光阴的流逝,氛围更加淡薄,这热度也在一点点地离开节制,黑暗中只看得见她晶亮的眸子,闪着浅浅的微光,那如水的眼波竟是漾着一汪虎魄般的光彩,扣民气弦,动听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