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考虑的甚是,”颜珂欣喜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很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受,而后话锋一转,笑容转冷,“不过也不是甚么要紧的事――倘若遇伏,将这些累坠扔下便是,还能迟延一阵,何乐不为?归正都是天子送来的探子,倒不如物尽其用,免得操心防着不是?”
终究,邝希晴放开了我的手,微微一笑,抬头饮尽了践行酒,温声说道:“晗儿……保重。”
说白了,我骨子里还是一个贪恐怕死的人,非论是谦虚还是繁华,我都想要活下去……我并不否定这一点,也并不为此惭愧。
因而,我冷静地换上了浅显商旅的衣服,与颜珂指定的侍卫一起趁着夜色悄悄分开了驿馆――因为我的对峙,姜灼也在随行名单上。
此次去西宁,能够算作公差,虽说邝希晗身上没有甚么官职,但亲王的爵位必定出行的仪仗不能过于寒酸;且是代表天子出行,沿途也要接管官员的觐见,一起上展转颠簸,少说也要一两个月的时候――这对于邝希晗的娇弱体质来讲,实在是一大磨练。
……或许,如许的路程,也还不错。
三今后,我一身浅显商旅打扮,与姜灼两人面劈面坐在泗阳城的茶馆雅座,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缓缓颠末的大队人马与评头论足的行人商贩。
彼时我与邝希晴道别后,乘着马车踢踢踏踏地分开内城,奔赴离得比来的墨林城;比及傍晚进了驿馆休整时,就见本该待在观澜城王府内的颜珂带着一个与我体型表面都非常类似的年青女子悄悄潜进我的房内,将正筹办换衣服的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