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可海了去了,”想来是之前姜灼打赏的银子起了感化,店小二闻言,当即热忱地答复我,“若不是您问起,小的还觉得二位是特地为了文都诗会而来。”
我细心嗅了嗅,氛围中除了各种或浓烈或清浅的花香,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熏香;侧耳听去,更传来了袅袅琴音,仿佛有人正在焚香操琴。
“别!”我赶紧制止她,尽力压服她撤销华侈这些菜的动机,“我只是不太饿……哦对了,不如我们一会儿去那诗会看看吧?”
转过脸以目光扣问姜灼,她回了一个“随便”的眼神。
只是,这么多人挡在门前,我们要如何出来呢?
“就是当今帝徒弟阁老的嫡宗子,人称天下第一才子的傅公子啊!”知情者对劲洋洋地矫饰道,看景象也是这第一才子的拥趸。
“请柬?没有。”我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姜灼的度量,整了整衣服,对着那管事摇点头――那小二倒是没有说过入内还需求请柬。
正如我心悦或人,无从转圜――可惜这一点,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教她明白……只怕是,没有机遇的吧。
“那好,这便走吧。”就在我被本身的猜想吓出一身盗汗时,只见她推开了房门,回过甚对着我说道――目光沉寂如水,神采冷酷无波,一刹时又规复到了阿谁教我心动的冰美人。
环顾一圈,统统人都谛视着我们,那些无缘出来的文人更是眼红不已,我几近能够设想,如果本身不知好歹地回绝了,怕是要给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归正已经来了,不如满足了猎奇心再走吧?
正感慨此人如何生的这般都雅时,就见她微微蹙了眉,低声说道:“到了。”
“看两位就是从外埠来的,也难怪不晓得,”店小二笑着抹了抹桌子,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高傲,“这文都诗会是我们泽昌城的传统,每年都请的是全大芜最有学问的才女们,那但是一等一的文坛嘉会,今儿个是诗会的最后一天,如果错过了,未免可惜……小的觉着您二位看着也像是读书人,无妨去凑个热烈,”说到这儿,她嘴角的笑容收了几分,眼中却带出一丝含混,“――小的还传闻啊,此次诗会的夸奖,比往年要香艳些,插手的才女蜜斯们也比往年更多些,都挤破了脑袋要争个魁首呐!”
琴声暂歇,有人击节而歌,有人鼓掌喝采,纵声谈笑间,可见氛围活泼之极。
“嗯?玉珏?你说这个?”我想起来这是颜珂特地留在承担里的,当时我觉得是装潢品,也没如何在乎,顺手就挂上了――莫非这块不起眼的玉珏另有甚么玄机?
前面的人想要一睹他的风采,前面的人又不肯让步,推搡之下,我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去,若不是姜灼眼疾手快地护了我一把,差点就要撞上那傅公子――感遭到搂在腰间的手臂,我生硬着不敢摆脱,羞怯地想要逃开这体贴的监禁,心底却迷恋着这份温度,盼望着久一些,再久一些……
“必定!”瞪着她的后脑勺,我几近要思疑这个卑劣调笑的人是不是阿谁清冷如雪的姜灼了――莫非是在我不晓得的时候,也被人换了芯子?
“诗会?仿佛挺成心机的……你且说来听听。”我倒是被勾起了几分兴趣――这所谓的诗会,莫非是一群读书人聚在一起交换创作经历,相互观赏点评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