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喝便又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
并且践约就践约吧,竟然连个号召都不打,让他白白在临安闲坐了几个早晨。
“但是……世子他……”
“两年不见,不想锦堂刀上的工夫竟然进步很多。”
庞统又饮了一杯酒,收敛了表情,轻声道:“临行前,mm便短命了。我曾潜了家仆光临安堆栈与金华白家送手札与你,不过都没能送到你的手上。”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如何?很不好相处么?”
白锦堂又哼了一声:“不止刀上的工夫,白某喝酒的工夫也进步了很多。”
“莫不是太师去官了?”
不过斯须,两人便已比武数十招。
“无妨。”庞统轻笑一声,举杯道,“来,喝酒。”
白锦堂清楚的瞥见,庞统那张万年不动声色的脸上神采微变。
也不待白锦堂再问,庞统持续说道:“客岁本是想来赴约,只是临行前被家中事情担搁了。”
白锦堂猛地抓住庞统的手,声音中尽是严峻:“庞兄,如有一日……”话说到一半,却再说不下去。
白锦堂一愣:“也是,你是要做大将军的人。”
那侍从额上冒汗,也不干私行绝定:“且容小人回禀王爷。”
他看着八贤王侍从走远的背影,笑问道:“庞兄,太师不是跟八贤王最不对于?王爷如何放心你来庇护世子。”
过了好久,白锦堂才开口道:“走吧,早点睡,明天大抵就要带小崽子了。”
除非……白锦堂看向庞统,果见他初度见面时还算得上白净的脸现在已是黑了很多,可见艰巨很多。
那是天然,仁宗的性子是出了名的软。
汗青终将顺着必定的方向前行么?
他话音刚落,白锦堂便揉身攻了上来。
庞统手中再不留余力,将本现颓势的局面扳成了平局。白锦堂战得起兴,垂垂将方才义气相争的动机都放了下去,进退只见不见之前的鲁莽,谨慎而又周到。
近卫营乃是天子亲用,庞太师虽是不满儿子坏了本身的事,但到底舍不得重罚,反而是将他送进了大家想进的处所。
分歧于白锦堂的难堪,庞统将手放在桌下,面上固然涓滴不显,但心中倒是有些雀跃的。
其他侍卫看了一眼庞统,自发让开了一处空位。
“那些勾心斗角的,想想就累。”白锦堂拎起一旁已经空了的酒坛,看了一眼,又无趣的放下,“你还不如去官归隐,与我浪迹江湖。”
“天然。”白锦堂应了一声,看向一向没有说话,一样负手而立的庞统,“庞兄,喝酒去。”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正悄悄颤抖着。
“只庞大人一个就够了。”白锦堂抬了抬下巴,对着八贤王的随行侍从表示。
白锦堂的刀势大开大合,破风而来,一挥一砍都干脆利落,不待涓滴踌躇。
“……家父还未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