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毫不客气的坐在主位,他挥挥手招来了小二:“先上四甜碟四咸碟,菜就要胡蝶腰花、佛手鱼片、八宝香肚、火踵神仙鸭,再加一个金丝蜜枣羹便差未几了。”
“我们该去哪找阿谁小兔崽子?”
酒楼二楼的屏风雅座内。
他看着毫无所觉的两个强盗,嘴角抽了抽。便连赵叙这个小孩子都看出了不对,这两人也不知是多不走心。
不好!白玉堂神采微变,猛地拉起家后的赵叙向着门外跑去。
“这位小爷,承惠一两二钱。”
没多久菜就端了上来,白玉堂郁郁不乐的开端了本日迟来的晚餐。反而是赵叙可贵饿着,竟感觉这小镇酒楼的吃食堪比宫廷御膳普通甘旨。
头顶的房瓦俄然传来一声轻响,正自郁郁的白玉堂闻声耳廓微动。
他下定了主张,便拍了鼓掌,唤来了二楼应侍的小二。
待欢天喜地小二退出去后,白玉堂坐正了身子,将赵叙拉起来站在本身身后。
小二不敢再说甚么,又确认了一遍菜名便退了出去。
庞统故作深沉的昂首望天,又低下头去看着马蹄前向着东北方转动的小石子,他略一思考沉吟道:“我夜观星象,玉堂与世子该是往临安去了。”
“方才你部属没奉告你么?”
白锦堂到底还是有些生硬,他紧抿着薄唇看向跟上来的庞统。
此时的落日恰好,而人也恰好。
“金华白家。”白玉堂回想着兄长的模样浅笑道,“你们想来也是糊口不易才落草为寇,不如来我白家谋个生存。”
在落日的映托下,白锦堂已脱去了孩子稚嫩的脸庞被打上了一层昏黄的金光,更加姣美了几分。
他报的满是金华最驰名的菜色,一听便是极懂吃的。
不待瘦高个开口,老三猛地挣开了捂在嘴上的手:“你不是阿谁赵老板的侄子?!”他又将手指向赵叙,“那他呢?!”
赵叙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也跟着走了出来。本是被绑架的两人,倒像是带了两个侍从一样。
“嗯。”
“嗯?”
坐下的骏马迈着极有节拍的法度,带着两人向着北方而去。
白玉堂斜睨了小二一眼:“如何?”
一桶风卷残云以后,白玉堂看了一眼吃饱喝足的赵叙,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很有些忧愁的用手支起了下巴。
看着小二关上了房门,白玉堂一手拎起茶壶,从极高的高度为赵叙斟了一杯茶。
而名菜既然称之为名菜,代价天然也是不菲。
这一手与常日里侍女倒茶的姿势完整分歧,让从未打仗过技艺的赵叙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