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白锦堂偷偷伸过来的手重捏了一下,牵过一旁白福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
白锦堂很想假装没有听到,但他身边的庞统已经一把将他拉住。
“不敢。”白锦堂想了想,拉起庞统号召了一旁的侍女,退出了小厅。他与庞统站在离小厅几丈远的处所,这个间隔并不能闻声屋内的声音。
八贤王感喟一声改了称呼:“李娘娘。”
听话的松了些力道,白锦堂逼近一步,让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天然,王爷请。”
八贤王向着白锦堂笑道:“白少侠,明日出发不知有没有题目?”
白锦堂看着他,俄然想起了不知那里看来的戏说,说是八贤王曾与那位有旧……他抿了抿唇,才将笑意忍了下来。
与心上人唇齿融会的感受让两人都有些忘情,直到听到背后的声响才猛地回过神来。白锦堂极快的退开一步,却被扯的头皮一痛。
李夫人此时再没了平时痴痴的模样,一言一行非常和顺得体。她抬起纤瘦惨白的手撩起垂下的发丝,暴露了脸颊上的伤疤,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这几年多谢王爷了。”
腿脚酸软的李夫人跌坐在坐椅上,她眼中莹莹泪光,一双美目中凄婉万分,让人不忍去看。过了好久,李夫人才稳住心神,她站起家来又对着八贤王福了福身:“多谢王爷了。”
“这人间再没甚么李娘娘了。”李夫人的肩头微不成见的一颤,似是平复了一下表情,李夫人转回身来,对着八贤王福了福身:“见过王爷。多年不见,王爷样貌一如往昔。”
赵叙将会成为九五之尊这件事在汗青上是板上钉钉了的。
白福一脸无法道:“爷,你忘了昨晚就送了李夫人到别庄了?”
“太子天抱病弱。早夭之症从出世时便显了。官家痛失爱子,身材已大不如前。”八贤王稍做解释,又持续道,“我们兄弟几个所遗的也只要乌犍一子了。”
庞统嘴角含笑“嗯”了一声,声音中尽是宠溺。只一个鼻音,听在白锦堂耳中倒是委宛多情,让他热血上涌。他有些烦恼的点了点脚尖,本就离得极近的两人四目相对双唇相触。两人本就幼年情热,既晓得摆布无人,不免有些难以自控。
两人联袂回到了大厅,八贤王有些焦心的迎了上来。
“不敢不敢。”白锦堂看向了一旁的小厮白福,“白福,快去请李夫人来。”
“李夫人。”八贤王的口气可贵有些踌躇。
颠了颠怀里好不轻易收声现在又哭出来的赵叙,白锦堂只感觉心力交瘁。
八贤王虽没失了昔日的风采,但眼里的忧愁与焦灼显而易见,一点都不像平常不动如山的王爷。
白锦堂与庞统在前面带路,而八贤王则将赵叙留在了大厅中等待。
只要襄阳王不从中作梗。
“王爷,到了。”
白锦堂收敛心神,大略一想点头道:“当是无事。只是锦堂不知王爷是要走王爷的路,还是走贩子的路?”
他趁着庞统不备,一把攥住了庞统的手腕。白锦堂自幼练功,手劲极大,庞统挣了一挣并没有挣开。
白锦堂心中胡思乱想,面上倒是不显。他点头应下,自去筹办。
“庞统。”白锦堂凝神静听了一会,晓得附近没人,才扬开端,目光专注,“你知我情意么?”
“我与王妃必定无子,能有乌犍绕膝也是福分。”八贤王目光清正,看向李夫人,“只是李夫人大抵不知,太子一年前短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