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头:“那就对了。”语干休撑着井沿,翻身便跳了下去。白玉堂一惊,扒住井沿往下瞧,只见展昭已经落到了井底,正把那木头架子往一边踢。然后抬头,朝白玉堂招了招手:“洁净的,下来吧。”
展昭俯□去瞧,伸手拍了拍他的腿:“泽琰,你踩着个小老虎。”
展昭瞪他一眼,朝那口井走畴昔。白玉堂笑嘻嘻跟上去,站在一边往井里瞧,固然是明白日,看着还是有些阴沉。井底下躺着昨晚那不幸的轱轳架子,底面模糊是铺着一层干草。
展昭一副‘懦夫断腕’的神采,迈步往前走,口中萧洒道:“罢了罢了,该来的躲不过。”然后自语似得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白玉堂在一旁倒是一句话没明白。
江宁婆婆跟着那叫小鱼的丫环逛常州,展翔也早就跑了,大厅里就剩下展昭和白玉堂大眼瞪小眼。半晌,白玉堂先开了口:“还去城东么?”
白玉堂抬头瞧着院墙的上沿,道:“按我们方才走过来的方位来看,此处就应当是昨儿我们寻到那木牌的房间四周。固然昨日天气已晚,但借着阿谁房间四周绝对没有甚么角门。或者说是,昨儿我们进的阿谁院子,必然没有甚么角门。”说着拍了下展昭的肩:“出来看看。”语罢起先翻上院墙进了后园。
两人在密道和那诡异的院子里破钞了好些时候,这会儿回了展家老宅已经是午餐的点。展爹已经在桌边坐着了,瞥见展昭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展娘已经哄好了。江宁婆婆被小丫环小鱼请到了桌子边坐好,然后才是展翔等小辈退席。
若说它是院子,这院子很狭长,充其量能够容三人并排而立。并且头顶还是密封的,只要一个小小的通风口。若说它是房间,这房间里另有一口井,石桌石椅也俱全。
两人原路返回,那只猫又蹲在了井沿上,瞥见两人从密道里出来,还歪着脑袋低头瞧他们。最后不晓得是如何想的,一跃跳了下来,展昭从速伸手去接,本觉得会碰到那只猫尖尖的爪子,没想到那猫真是通人道,竟把爪子收回只伸开了软乎乎的肉垫。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张床榻,桌子上另有食盒。展昭畴昔提起那食盒来瞧,没有任何标记,并且食盒大多是一个模样,实在瞧不出会是谁送来的。而在那食盒边上,还放着一枚扳指。
展昭正揣摩着,余光却瞟见展娘端着个大碗走了出去,径直把碗放到展昭面前:“不是一向吵着要鱼汤么,今儿一大早给你做的竟然不吃就跑了,现在喝吧,娘看着你喝。”然后一字一顿的侧重:“娘看着你喝洁净。”
方才展昭站在院墙上的时候还觉得着这里是相邻宅子的柴房,此时才晓得,本来另有乾坤。看来制作此院的人,一开端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而那后园的井里如果不是真的有人用心投了人骨,那么上一户人家便是同谋,放了此处为鬼宅的传言出去。
白玉堂看着那比展昭脑袋还大的汤盆,呛住。一手端了个酒杯,微微侧身挡住唇角忍也忍不住的笑意。也难怪展昭忐忑了一起。
展昭收回击抓脑袋:“垮台了,一早娘给熬的汤没喝,完了完了,咱俩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