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来见我,是有甚么事?”纱凌坐直了身子,淡淡的问道。
“你瞎冲动甚么,我但是本身报仇了,哼哼哼。”纱凌一抬手,满是得瑟。
“谁是你姑奶奶。”纱凌哼了一声,倒是放开了手:“你不是要听了,我说给你。”
纱凌上前两步,捏起了被角一看,一旁的钟嬷嬷和春雨倒抽了一口寒气,这高氏*着身子,明晃晃纵横交叉的一道道抓痕,咬痕,另有大片一看便是被拳脚相加的青紫红肿,很多处所排泄了赤色,竟是每一处好肉的模样。
如果前些日子的伤,不是太医已经诊断病愈了吗?到这个时候才来算账会不会太晚了些?还是又出了甚么岔子?如果没有病愈,那能惹得男人落空节制便只能够是性无能了?
已经是深夜,毓庆宫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两声虫鸣,一阵风吹过,竟有两分呜呜的声音,让人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纱凌看得阴沉着脸,她最见不得打女人的男人,更讨厌对女人如此作践的男人,偏巧弘历两样都占了。高氏这个惨痛的模样,明显弘历是下了狠手,如此的摧辱。
高氏这一折腾,纱凌甚么表情都没有,归去的路上,眉头拧的死紧,到底是如何回事,让弘历发如此大的火迁怒高氏。
看来弘历是气胡涂了,这般动静,是恐怕别人不晓得他的不对劲吗?
待两人出去以后,纱凌便道:“劳烦钟嬷嬷给高氏看看。”
“主子。”春雨隔着屏风轻声唤了一声,真不晓得高格格又出了甚么幺蛾子,明显爷去了她的屋子,竟还派人来打搅福晋。
纱凌翻开被子坐在床边,一旁的秋月忙取来一件滚边缠枝披风为纱凌披上,秋月跪在地上谨慎的为纱凌套上鞋子。
与旁的分歧的是,纱凌穿戴月红色缠枝菊花里衣,半躺着,微曲动手臂支着腮,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问道:“前些日子如何不见你,瞧你挺累的。”
高氏的屋子离得不远,穿过花圃,转过一道回廊便到了,在屋外能看到模糊的灯光。
“高氏?罢了,让她出去。”纱凌叮咛了一句,早有敏捷的丫环将蜡烛扑灭,顿时屋子里亮如白天,且谨慎的勾起帐幔。
“格格昏倒了,奴婢求福晋去见见格格。”莲蕊不敢明说,爷来了一趟,竟是如此对待主子,特别还命令不准请太医。主子身边服侍的人压根没有会医的,只好来求见福晋,但愿福晋能救高氏一命。
纱凌虽说不甘心,不过见跪在地上的莲蕊一脸的绝望,不像是装出来的,不过纱凌问了一句:“既然高氏昏倒了,定是身子不舒坦,可有请太医?”
“罢了,春雨,换衣,我就走一趟。”纱凌悄悄的叮咛到,想了一想又说道:“请钟嬷嬷也一并去。”
“未曾请太医?”纱凌此次是真的惊奇了,遵循弘历一贯怜香惜玉的性子,就算如何不待见高氏,论理也不该如此变态。
谁都不晓得,那被层层帷幕粉饰的大床上不止有一小我。
将被子放下,纱凌低声叮咛道:“春雨,去库房将那上好的紫玉膏取来,另有一根百大哥参也一并带来。”
“没有。”纱凌白了苏勒一眼,真是,向来都只要她给人气受。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稀稀少疏的星星仿佛一粒粒明珠嵌在夜空中,清辉遍洒,夜风缓缓拂过天井,班驳的树影婆娑,端是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