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我要你放弃大蜀放弃主公,尽忠我呢?”

“嗯。”马超应了声,目光挪向了她身后乌黑的屋子,“小主公,没睡如何也不点蜡烛?”

沉寂半晌,马超剑眉紧蹙,问:“小主公,为甚么?”

平躺着,杏眼半阖,烛光明灭两下,终究燃烧。

跳的非常欢畅。

刘禅静坐在小桌边,敲了敲桌沿,闷着嗓子沉沉道:“我有事,出去坐着。”

“嗯?”刘禅不解,她觉得马超先前的意义就是委宛的回绝了,难不成另有转机?

“喂――马超!”

灯花炸裂,最后一截白烛终究燃尽,她蓦地站起,快步畴昔,解了衣衫,憋闷的躺倒在了床上。烦躁,失落,愤激,惶然……无数种情感在她心头翻涌。

“会,末将曾起过誓。”

一如马超的心,扭捏不定。

马超一身白衣悄悄站在院门边,夜风摇摆,月光如沐,吹的他白袍超脱耸动,看起来颇是萧洒超脱。脸上的红疹尚未消尽,衬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不但不丢脸,另有几分妖异美丽的美感。

刘禅垂眸:“马超,我不会逼你做出挑选。”

刘禅一愣,又听马超道:“你小时候最怕黑了……”

“……啊?过敏?”刘禅几乎磕到舌头,过敏症状是心跳加快吗?

刘禅一骨碌翻身坐起,悄悄听着外头的动静,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孔殷,孔殷到近在面前,能听得猝然停下的吁喝声。

“无妨。”刘禅面无神采的颌首,实则心头的高兴已被这句话冲淡了很多。对啊,这个少年体贴她也不过是因为阿斗,跟她本身又有甚么干系呢?思及此,她心也是凉了半截。

刘禅:“……”

赶紧跳下凳来,跨前几步,掰过马超的脸。

“小主公……”马超抱了抱拳,躬身上前几步,离得近了,抬着头,看向她,不由神情微怔,“你……你如何穿戴亵衣就跑出来了……”

“你……”刘禅傻了,愣愣看着,大手包裹着小手,交叠在马超咯人的胸膛上。马超的手,一如他的人,瘦而薄弱,粗糙却非常的暖和。

“对个屁!休想骗我!”刘禅咬牙骂了一句,蓦地抽脱手,倒是不费吹灰之力竟然真抽出来了。如何会?微微一怔的工夫,再抬首,面前俊美秀逸的少年已像根葱一样栽倒在地上,乌黑的袍子混乱的搭附了一地。

马超剑眉一扬,直直对上她平平无波的脸:“小主公,末将记得那日在茅坑,你也是这么说的……”

小少年扬着下巴,一脸纯良无辜:“当mm啊。”

“只要小主公,还是孟起心中阿谁小主公,孟起愿平生誓死跟随。”马超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缓缓的放在了胸口。

“可……”马超呼吸一窒,竟也无从辩驳。

她转过身,往屋里走,摸索着找了火折子和白烛,重新点亮。顷刻间,黑幽幽的屋内亮起昏黄的昏黄的亮光,也照的她的小脸如白玉般的得空。

彻夜,果然是有月的。

烛火摇摆,时而飘向左,时而飘向右。

马超目光炯炯道:“对。”

只见他双目微阖,鼻间呼吸如常,嘴唇出现寡红色,面上的红疹子愈发素净,像熟透的那种樱桃红的滴血。色彩越亮,越是暴虐,刘禅发慌,她也未曾想到过敏会如此严峻。何况方才还好好的,俄然就如许了,她不知所措,心头涌上一种森森的有力感。当代抱病了还能送病院,这当代俄然昏倒了能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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