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看了薛绍半晌,俄然幽幽叹了口气:“你又经验我。”

承平低低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这个说法。

承平一桩一桩地说道:“第一件,我想问裴公借两个会说波斯话的部曲。这两个部曲,我拿公主的封邑包管,断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曲,并且还会好好地当作座上宾对待,毫不怠慢。”

她重新乘上那辆青篷小车,悄无声气地回了宣阳坊。今早出来得急,她没和府中管事打号召就仓猝拜别。这回回府,几位管事已经捧着账册条目,在院中一字排开,静候着她的台端。

高宗低低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裴行俭,这件事情,还得要裴行俭点头才行。

既然是千年后绘制出来的舆图,那么它的代价,起码抵得上三座大明宫。

裴行俭缓缓点了点头:“就依公主所言。”

这位承平公主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可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承平伸出了两根莹白如玉的指头:“我要两件。”

敦煌中间就是阳关。不管她这归去不去得成碎叶,先让他们去敦煌候着,总归是没有错处。

承平搁下书卷,望着薛绍,柔声说道:“你本日表情仿佛不大好。”

如许详确的西域全图,莫说是全部大唐,就算是放眼全部天下,恐怕都没人绘制得出来。

言罢,他又转头看向承平,言辞微微有些峻厉:“敢问公主,这幅西域全图,是从那边得来?”

他身为镇守西域数十年的大将军,在西域进收支出几十回,又接连在西域抗击突厥、吐蕃,安定寇乱,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幅西域图的代价。如许一幅详确的西域全图,就算是拿全部国库来换,恐怕也换不回半张。

要晓得,承平方才出嫁时,身家也才不过一两万贯;就算这些日子操纵美酒赚了些银钱,又从封邑中收了一些年景,全数身家加起来,也是宽裕得很。这回她许下万贯的信誉,能够说是不吝血本。

做完这件事情以后,承平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幅西域图代价多少,承平早在拿出它的一刹时,就已经清清楚楚。

他指着承平说道:“既然这孩子想去西域,那就让她西出长安百十里地,玩耍几日,聊以安慰。卿可借此机遇,率摆布武卫――唔,左武卫克日不大听话,就改成右威卫,西出阳关,轻骑奔袭,在龟兹、高昌一带驻扎下来,免得突厥民气下不忿,又要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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