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在他怀中皱了皱眉,又侧头望了一眼,面色微沉。

不管阿耶最后的设法是甚么,这件事情对她来讲,都是一件莫大的功德,也是莫大的运气。

承平有些猜疑地眨眨眼,又感遭到马车隆隆地顿了一下,愣住了。

薛绍猜不透她想要做甚么,却也依言分开了半日。

承平身为女子,必定不能担当大统,对太子能够说是毫无威胁。但承平本性聪慧,再加以调_教两年,又必然会成为太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助太子坐稳这个江山。

好久的沉寂以后,中间那位青衣女婢才走上前来,悄悄唤了一声公主。

承平渐渐地垂下头去,好久才缓缓说道:“多谢阿耶。”

他在外间候了好久,身上已经飘落了很多雪花,连带着长发间也融了很多雪水。承平有些歉意地拂去他身上的落雪,柔声说道:“等了好久罢?”

承平无知无觉地枕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头,又在他手内心戳来戳去,带起一阵纤细的痒。她身上有一缕极淡的香气,约莫是瑶草的香,又混着一丝淡淡的甜。这缕甜香异化着马车里淡淡的桐花香气,让人愈发地感遭到心神慌乱。

武后惊了一惊。

高宗有些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道:“你回东宫去罢,承平也回府去。等你伤好以后,便每日来宣政殿陪一陪阿娘,也跟着阿娘措置一些政务。朕乏了,你们退下,都退下……”

他暗道一声幸运,又定了定神,稳稳横抱起承平,徐行走上马车,朝府中走去。这一起他走得非常艰巨,总感觉有几道奇特的目光在身后盯着他看。待要再转头时,却甚么都感受不到了。

入夜时分,整座公主府里灯火透明,地上密密麻麻地跪了很多人,全都是昔日奉养的丫环仆人。承平斜身倚靠在矮榻上,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丫环们,又指着此中一名说道:“你出来。”

她一番话说得平陡峭缓,语气也未曾有过波澜,但地上跪着的那些人,头却垂得愈发低了。

食邑三千,位同贵爵,手持右威卫印信,能够说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殊荣。

武后蓦地一惊,神采也模糊有些泛白,垂首应道:“是。”

承平微微点头,望着那位府丞,眼中透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全数。”

这个动机比方才的更加猖獗,并且如同蔓草一样在他的心底疯长。他略略喘了口气,靠在身后的车厢上,让隆隆的车马声压住心中的动机。他已经不敢再去看她,只怕再看一眼,便会生起更多更猖獗的动机,并且再也压抑不住。

武后上前两步,紧紧唤了一声“陛下”,有些惊奇地问道:“承平统共食邑三千?这、这……”

不,何止是孟浪,的确就是登徒子的行动。

她略微停了半晌,又说道:“也包含了你这位府丞。”

太子低着头,有些讷讷地应了声是。

“如果另有别的话,就让我那位表兄,亲身过来同我说。”

承平望着面前那位丫环,缓声问道:“我那位表兄,是如何对你言说的?”

“是……是……”那位丫环嗫嚅了半日,眼一闭,牙一咬,颤声说道:“郎君说承平公主身上的奥妙实在太多,又产生过很多古怪的事情,委实令人赞叹。如果能窥测得一星半点,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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