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紧着眼睛,渐渐摩挲着她的指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以公主的聪明,又如何看不透我的心机。你想要听凤求凰,我会去学来弹给你听;你想要我进宫陪你,我会陪着。你所想要的,我全数都会给你。”

“……公主。”他在她耳旁低低喘了口气,苗条的指节拂过她的长发,声音愈发变得降落起来,“我晓得这些日子,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也晓得眼下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薛绍仿佛是被她那句“调……”给问住了,神采愈发地不天然起来。他低低说了声“莫要混闹”,又在琴弦上试了几个音,然后将话题远远岔开:“公主想要听甚么起音?”

他又低低感喟一声,略微抬起家体,指腹摩挲着她的长睫毛,有些沙哑地说道:“遵还是日来看,你是决然不会回绝我的,以是只能由我来回绝我本身。公主,比及其间事毕以后,便容臣……”

薛绍一手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插_进她的长发里,渐渐吻啄着她的唇瓣,然后一点点地往下移。她的滋味公然如同设想中一样甘醇甜美,略微尝过一些,便忍不住地想要更多。

他闭上眼睛,十指按在琴弦上,一字字艰巨地说出口来:“因为是你。承平,因为那人是你。”

他渐渐握紧她的手,一点一点分开,声音变得愈发沙哑:“公主聪明,若非能够看破我的心机,也决然不会问我这些话。但是公主,我是男人,有些话是很难说出口来的。”

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在他耳旁低声笑道:“你说你不擅乐理,可我对乐理却更是一窍不通,那里晓得甚么起音?薛绍,薛郎,我的驸马郎君,你就这么想躲避这个题目么?好好一个蓝田公子,面庞俊朗的世家少年郎,那里会……嗳!”

他渐渐覆上她的手背,握紧她的手,低低地说道:“但有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你想要听实话,我便同你说实话。我幼年时心高气傲,谁对我说的话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只需求当作清风拂过便罢。方才你问我,为甚么会感遭到困顿……”

容臣侍寝,可好?

他仿佛是有些不风俗,叫起来有些微微的陌生,也微带着一些沙哑。但那一声阿月过后,又仿佛有些甚么东西一下子突破了桎梏,如同大水普通冲闸而出,熨得贰心底微微发烫。

阿月。

一曲《凤求凰》。

薛绍十指紧紧按在琴弦上,紧闭着眼睛,指节微微有些泛白。方才那一席话,已经耗尽了他满身的力量。琴声不知不觉地停了,余音环绕在房梁之上,耐久不息。

“承平,你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用心去听用心去记。不为其他,只因为那人、是你。”

承平悄悄咦了一声,有些讶异地望着他,又仿佛是明白了甚么。她凑到薛绍近旁,吃吃地笑道:“我畴前还未发觉,你遭人调……以后,竟然会这般宽裕?薛绍,薛郎,你在长安城中、蓝田县里,莫非向来未曾感受过满楼□□招?”

宫中是常备弦乐的,薛绍未几时便从外间取来一尾琴,然后回到承平跟前坐好。他褪去一身戎装以后,便换了件淡赭色的长袍,玉带束腰,广大的袖袍偶尔拂过琴角,很有一番安闲文雅之态。承平支颐卧在榻上看他,眼中透着一抹极淡的笑意,低低吟道:“宫阙九重深多少,鲜衣怒马,弦弄清谣,问谁家郎君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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