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已经到来,而少年还是穿戴那身绣有天国花的玄色长袍沉默地跪坐在黑夜里。厅内的玄色天鹅绒窗帘被拉开,而厅门紧闭。少年的双眼落空聚焦,却还是凝睇着身前的短刀。

“让我们,将叛变者,送回天国里去。”

安德烈蜜斯壮起胆量凝神望去,一片乌黑的救赎厅中,模糊有一个带着红色面具的人。她仿佛瞥见地狱花的纹路层层叠叠地向上减隐,在暗中的环境中泛出的五彩灿艳的光芒。

“安德烈!”母亲压抑着的警告在女孩的耳边炸响。安德烈蜜斯赶紧收回视野,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唯唯诺诺,跟着母亲走远。

第五声:“如同行在天上……”

当时候,濒死的男人的眼底是沉淀了一全部世纪的和顺和哀痛,那张昔日只要严苛神采的脸上,第一次暴露了半分的浅笑。仿佛是很多年前,他还未触及“审判”的刀刃时,阿谁暖和而身影高大的男人。

第三声钟响,刀尖刺穿了另一只手臂。

信徒们的声音稍稍举高,念着:“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黑暗中的男孩摩挲了一下身前横放的短刀柄处的凹槽,闭上了双眼。

信徒们堆积到了审判堂。

“――今晚,我们的大祷告日,又将审判一名恶人。”教皇眼角的余光在黑发男人的身上逗留了半晌,才续道:“奥斯韦德在上,在神辉晖映下,统统暗中的老鼠都无可回避。”

第二声钟响,刀身撤离男人的身材,再次从火盆上方划过,而后刀尖戳进男人的手臂。少年的那双黑眸里还是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折一朵开得不那么斑斓的春花。

“让我们,将叛变者,送回天国里去。”

第四声:“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信徒们压抑着本身垂垂沉重得呼吸,严峻感促使他们的心脏砰砰地跳动。但没有一小我勇于出声,他们都低着头,盯着膝前的地砖,等候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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