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打死奴家奴家也不敢啊!”方姨娘吓得瘫在地上,“实在是奴家兄长好赌,自从老爷卧病就盯上了奴家。只怕奴家前脚出门,奴家的兄长就会抢了奴家的银子,说不定……说不定奴家还会被他给卖了啊!求二女人不幸不幸奴家,看在奴家服侍了老爷一场,不要打发了奴家!”
“按理说老爷生前已经将二女人记在了太太名下,二女人的名分是安妥的,这事儿我也不该再提,但是春秀家里另有人在,我想着如何也要跟二女人说一句。费姨娘跟春秀干系好,曾经打发人偷偷去春秀家看过。春秀她爹在春秀身后没两年也死了,这就不消说了,春秀另有一个弟弟,比春秀小了有十岁,他,他但是恨着林家的!”
“娘家?呵,这么个败落户也敢跟林家攀亲,他算哪门子亲!”黛可听完非常怜悯方姨娘,这就是身为当代女子的哀思,父死从兄,哪怕这兄弟再混,女儿家也没法做本身的主。
“二女人,奴家愿为老爷守节,求二女人不要打发了奴家!”黛可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方姨娘哭着扑倒在黛可身下,扯着黛可的裤脚不放手。
黛好笑了,“姨娘,光听你说我生母的弟弟如何如何,你可晓得他的名字,或者说,我娘姓甚么?”
幸亏方姨娘人固然脆弱,倒是个明白人。从丫环到姨娘,最多从牙缝里省些月例银子布施兄长,其他的动机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过她那兄长倒是个实实在在的混人,见到方姨娘就骂她本身在富朱紫家吃香的喝辣的当太太,不管娘家兄弟的死活。
将刘姨娘打发走,黛可就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荣国府的小厮已经到了,最多两天贾琏和王熙凤就会到。此次连王熙凤都来了,定是荣国府听到了甚么风声。她已经将府上的白叟都打发走了,王熙凤就算问应当也问不出甚么。